可是，他没有萧朗那
敏锐
嗅觉，在这种垃圾腐臭味之中，很难分辨出这种乳白色液体究竟是什。但是，看着车斗里铺得满满碎玻璃和上面沾染可疑液体，结合尸体征象，聂之轩也猜到
八九不离十。
“有人设个计，在车斗里设置涂满毒药碎玻璃。
旦他跳上车，弄破皮肤，就会中毒。”聂之轩说，“所以，他是中毒死亡。”
听聂之轩这说，在场警察们又开始紧张起来。萧望开始布置对小区进行封锁，另队人挨家挨户进行排查，还有队人以垃圾车为中心，向周边进行搜索。
“可是，他被逼上楼顶到跳楼就是转瞬之间事情，凶手又是怎预料到这幕，然后提前做准备？”萧朗不解道。
“没人说要跳楼才会死。”凌漠说，“只要能骗得他们人跳上垃圾车，这尖锐碎玻璃总会擦破皮。那，凶手杀人目就达到。”
用假肢把周围垃圾袋拨开，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破碎玻璃，破碎玻璃上还有乳白色浆液。
“糟糕。”聂之轩叹声，以假腿为支撑点，探过身子去摸大力士颈动脉。
“哎，小心点。”萧朗警惕地握握枪柄。
“不用小心，他死。”聂之轩沮丧地说道。
“死？”几乎所有在场人都大吃惊。
“所以，刚才在楼顶听见下面几声喇叭响，是他们暗号？”萧朗说，“凶手用暗号骗得大力士跳楼？”
“肯定是这样。”凌漠沉吟道，“可是
们动作那快，并没有看见有人从车内离开啊。
“摔死？”萧望问道。
聂之轩未置可否，但在他心中已经确认，并不会是摔死。毕竟六层楼高度，摔在有厚厚垃圾袋衬垫车斗里，至少不会当场死亡。无论是失血还是颅脑损伤，死亡都会有个过程。
为安全起见，聂之轩用自己假手翻动下大力士尸体。尸僵还没有形成，所以翻动起来并没有那费力。翻过大力士背面，聂之轩就知道怎回事。
大力士后背血肉模糊，他马甲背后已经被碎玻璃扎成碎布条，不少碎玻璃都插入他后背，横七竖八创口交织在起，随着尸体翻动，还有血液汩汩流动。尸体已经被聂之轩翻身侧卧，还有数不清碎玻璃扎在或者黏附在他后背，看起来就像是只血刺猬。即便是刚刚死亡，大力士尸体皮肤较薄地方，以及口唇、指甲都有紫绀迹象。
这样尸体征象引起聂之轩警觉，他突然想到玻璃上乳白色液体，于是小心地把身边垃圾袋挪开，用假肢沾点乳白色液体，放在鼻下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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