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先端上来盆旺火,置在堂正中。又在火盆上置个铜架子,将鐎壶①盛满酒,挂在架子上。片刻后,酒香四溢,堂中充溢着浓郁桂花香气,闻之心旷神怡。等到酒沸热时,仆人取下鐎壶,依次给各人案上酒具中斟酒。
①鐎(jiāo)壶:楚人所独有水器,身如扁壶,上有提梁,有口,有盖,旁有嘴流水,底部受火。作者也是楚人,故乡距离郢都(今湖北江陵)仅百多公里,小时候还见过这种鐎壶及夯土筑成外城墙遗迹。当地家家户户都会自己酿制醪(láo)酒。据作者本人亲身体验,这种酒越冷越甜,加热后就会带点点酸。
酿酒需要消耗大量粮食,而当时最常见粮食是黍和豆,稻米对于各诸侯国都是较为珍贵食物,孔子曾说:“食夫稻,衣夫锦。”稻跟锦样,都只有贵族才能享用。酒也相应分为两类:用黍蒸饭酿成酒称黄酒,是人们日常引用酒;用稻蒸饭发酵酿制醪酒,即所谓甜米酒,是贵族在隆重场合用酒。楚国
中,使者君难道会不知情?”
惠施忙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公子翰原话是什?”孟说便叙说遍。
惠施道:“宫正君误会!公子翰跟行刺并无关联,他难过是华容夫人之死,他们原本是旧识!公子翰还是少年时,慕名来楚国观摩云梦之会。那时华容夫人还是民间名普通少女,二人在纪山上结识相恋。就在他们要起回魏国前,公子翰因与人争斗,犯楚国法律,华容夫人为救他,不得已才嫁给当时太子,也就是现在楚王。”
孟说这才会意过来魏翰那句“都怪”深意,不由得十分惶恐,忙命卫士带魏翰回来驿馆。亲手解开绑缚,单膝跪下请罪道:“臣太过鲁莽,不明究竟便对公子无礼,请公子责罚,孟说绝不敢有怨。”
他虽然理屈,终究为情势所逼,又是楚王身边红人,居然有当众下跪认错勇气,可谓世间罕见君子。惠施忙上前扶起他,道:“宫正君不必如此,这只是场误会。公子,是也不是?”
魏翰举袖抹把眼泪,道:“孟宫正只是心要查明真相而已,非但不怪你,还很感激你。你定要捉住那刺客背后主使,要亲手杀他。”孟说应声。
缠子等人本来以为已经捉到行刺主谋,却想不到是场大大误会,均觉无趣。
05
悻悻出来驿馆,孟说见天色不早,便令众卫士各自散去,自己独自来到屈府。凑巧南杉也来找媭芈,二人起进来。
屈平正与姊姊在堂中交谈,见两位宫正联袂进来,各有疲倦之色,忙命人置酒备宴,又特意交代要烫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