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忽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
父为
大义，死得其所，他没有遗憾。痴缠追你，是愚昧，既已知追错人，这便改正，也没有遗憾。所以……”风小雅回视着她，声音坚定，“宽恕你。”
姬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想说什
，却最终什都没说。
风小雅抬步走出去，他
脊背挺得笔直，他每
步距离都样，他衣摆随风翻舞，就那样点点地走出姬忽视线……
姬忽收回视线，有无数心绪，无数感动，无数悲伤，却只能化作声叹息。
她在做那样看似无意义事情。却要付出那多那多东西为代价。
而最后最后，她甚至为之献祭爱情。
“姜花开时如所愿……姜花会开，可是……却不是秋姜。”姬忽凝视着风小雅，每个字都很轻，但落在他耳中，每个字都很重。
风小雅眼泪流下来。
那样美张脸，像蕴着千年温柔玉盘，当眼泪落下，便像珍珠滑过玉盘，让人看心都要为之碎裂。
，杀他。”秋姜说到这里，终于再次转过头看向他，“所以，很痛苦。只要见到你，就非常非常痛苦。如此痛苦，怎能跟你……走呢？”
切从开始就注定是场悲剧。
老师说：“你要做，是件非常艰难、孤独、不为世人理解、而且希望渺茫事。你会遇到很多诱惑，困境，生死线。而你只能独自面对，没有人可以提供帮助。”
“如果你心有丝软弱，就会迷失。”
她做到没有迷路，但却失去很多很多。
姬忽逼自己闭上眼睛，不再看。
“所以，放过吧。有事要做，你也有你事要做。就此别离，再不相见，便是你，对最大仁慈。”
风小雅伸手拈起下摆上那张纸，注视着上面名字，眼眸点点变深。然后他扶着几案慢慢地站起来，站直，就像他以往那般端正。
当他重新站得笔直时，自信和镇定也随之回来。玉盘之所以为玉盘，便在于珍珠流过瞬，极尽璀璨，可珍珠离去时，仍光洁无暇。
“姜花开时如你所愿。若此生再不相见是你愿望，那……”他甚至还扯出丝微笑，“可以。”
她弟弟，九岁别此生再无法相见。
她父母已逝，想要最终对峙都已无机会。
她家族已经支离破碎，族中所有人都会恨她而不是赞美她。
如意门弟子也不会感激她，如意门解散会让其中大部分弟子失去方向陷入迷茫。
那些孩子丢失家庭更不会感谢她，因为她出现得太迟动作又太慢，孩子童年和青春都已被摧毁，再无法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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