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看到姜沉鱼痛失所依样子,但是……薛采是公子奴仆,他心血,他继承人。看在公子面上,决定放他条生路。”颐殊边说着,边伸手抹乱沙盘。
袁宿抬眸注视着她,最终什都没说。
要谁也没法再操纵,要随心所欲,要万人之上无人之下,那才是真正——自由!
颐殊在那个看似平凡但其实很不平凡夜里做出改变命运选择。
而在那个夜里,芦湾城某条深巷里多具跛足女子尸体。
颐殊马车再次从深巷前经过,颐殊从车窗里看着那个女人死时样子,她手里仍死死捏着钱袋。袋子被划破,里面钱被拿走。
乞丐们拿着钱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分时,前方突然多道人影。
颐殊将目光收回,落在自己手上,忽然嗤笑下。
她并没有回去救那个女人。虽然那对她而言只是随手之劳。可是,既然当年并没有谁来救她,那她也不会救任何人。
她只是命车夫将车赶回姬婴临时住所,再次敲响那户人家门。
朱龙来开门时,似半点都不意外,沉默安静地将她领去见姬婴。姬婴坐在院子里,正在看月亮。颐殊甚至注意到,他左手拇指上戴着只红色扳指。他就那边轻轻抚摹着那只扳指,边看月亮。他静坐样子真好看啊,月光照在他白衣上,绽化出玉般柔光。
然后姬婴将目光转向她。
他们抬起头,便看见个很漂亮很漂亮女人。女人朝他们微微笑,再然后,用杆枪,穿透他们喉咙。
后来她想,姬婴其实早就知道她会选皇位。
在自由和皇位之间,也许有人会选择自由,但那个人,绝不是她。
在笼子里被锦衣玉食养大鸟,虽然会渴望外面蔚蓝色天空,但把笼子打开,它们飞出去后,还是会迫不及待地回笼子,因为它们没有办法在外面生存。
即便如此,颐殊仍然感激姬婴,因为姬婴没有像如意门那样骗她,他真让她当女王,也真就此放手,没有借机要挟她。更更重要是,他很快就死。死亡让他显得越发完美。他成颐殊心中最最柔软存在。
然后她跪下去,说:“选皇位。”
其实想想,这个世界上哪有什自由?龌龊丑陋事情每个地方都在发生。起码,身为公主,她从没为生计发过愁。既然同样都会受辱,那,踩着别人背去受辱,总比被人踩着要好点。
要当皇帝!
要除掉如意门!
要把那些欺凌过所有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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