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非恍然大悟，惊讶地看向红玉：“哟，你还记得自己原来
名字啊？”据他所知，像江江那种九岁才被卖进如意门孩童是少数，绝大部分弟子入门时都不超过六岁，再加上被重新训练改造过，基本都不记得自己名字。比如琴酒山竹松竹他们，对自己出身来历就
无所知。
红玉似被这个问题问住，整个人僵，所有动作都停
下来，半响才哑声道：“关你屁事。你到底动不动手？”
颐非往后靠，抱臂笑：“不。”
红玉再次冒火，扭头问朱小招：“夫人没说他若不划怎
处理？”
朱小招微微笑：“夫人说。若三殿下不做，就任其离开。如此多事之秋，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
想想，还是算吧。如意夫人在你们看来多多尊贵厉害，在小王看来也不过那样，连个不会武功品先生都斗不过，而且还跟颐殊闹翻。若跟你们搅在起，没准还会输。算算……”
红玉冷笑道：“程三皇子果然怜香惜玉得很，不舍得划花她脸？那就先划花你脸！”
眼看红玉拔出根匕首扭身就要冲上去，朱小招连忙拦住她。
“放开！他不知好歹，给他点教训！”
“别急别急……”朱小招声音虽然依旧慢吞吞、软绵绵地，但手上动作却点都不慢。红玉被他挡住，竟是不能动弹，气得整张脸都红。
发扎起来，露出脸，跪坐在颐非面前。
颐非盯着这张近在咫尺脸，却觉距离她越发遥远。
你在想什？
为什要这样？
为什不顾切也要回到如意夫人身边？
红玉尖叫道：“什？就这放？”
颐非挑挑眉，
“颐非，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划她脸，没有第二个选择！”
颐非扭头问秋姜：“她怎这恨你？就因为你杀她男人？”
“她男人多得是，五儿没那重要。”秋姜看着气急败坏红玉，笑下，“她是觉得抢她名字。”
“什名字？”
“玛瑙。她本来名字叫玛瑙。”
杀如意夫人有很多办法，为什要选这种？还是……你根本从来没想过要杀她。你所做切，就是为回到她身边，重新博取她欢心，继承她衣钵？
红玉催促道：“动手啊！怎还不开始？你不舍得？”
颐非沉默片刻后，从腰间抽出薄幸剑，轻薄剑刃反射着烛光，像两点火苗，在彼此眼中跳跃。
剑尖在距离秋姜脸颊半分处停下来，颐非扭头道：“那个，要不就不见如意夫人吧。”
红玉直屏息以待，见他半途反悔，当即大怒：“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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