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小笑笑,解释道:“因为它不是铁,而是骨。燕国平妥县产种金顶蚕,平日里与家蚕并无两样,但到要吐丝时头会变成金色,这时取冰冻住,摘其金顶,融为骨胶,再以谢家冶缤术淬为丝线,编织成甲。此小小甲,需耗费十万只蚕。因此,
秋姜冷冷地看他眼。他连忙抬手:“当什都没说。”
那边,风小雅也什也没说,接过她捧茶,垂下眼睑呷口,长长睫毛覆下来,遮住眸色万千。
葛先生感慨道:“你这猜个准,看来第三样宝物也要花落你手。”话音刚落,第三样宝物被人捧进大厅。
同样是方红巾盖着托盘,第三样宝物体积看上去比瓷杯更小,毫无隆起之处。
艾小小道:“刚才见过璧国骨瓷,宜国蝶伶,下面这样东西,产自燕国,造于程国,可谓是集两国之精华于大成。”将众人胃口吊起后,他掀开红巾。
玉儿,似乎感应到他目光,小玉儿抬起头,小脸红红地朝他笑笑。
“钱。”风小雅道。
群客哗然。这个报价,当真是比之前那个瓷杯三百钱还离谱。
然而,小玉儿听这个价格,眼睛弯,却是笑得更开心几分。
艾小小将写着实价信笺递给葛先生:“劳烦先生公布吧。”居然没有进入比价环节,说明有人猜对。会是谁?
托盘上是块布。
说是布也不尽然,颜色剔透,颇像传说中“穿五层还可见痣素纱禅衣”。然而,灯光映于其上,流光溢彩,又说明其材质绝不是纱。
马覆眼神下子热起来:“谢家至宝天衣甲!”
“长琴公子好眼力!”艾小小赞声,拈起那块似纱非纱织物,抖落开来,真是件比甲。
“谢家?程国谢家?也就是说这件衣服是用五色足缤做?可五色足缤不是由五色稀铁提炼而成吗?五色稀铁是璧国产物,怎会说出自燕国?”宾客们纷纷质疑。
葛先生拆掉信上火漆,打开来念道:“上月初九于宜国会晤永信禅师,得赠舞姬人,名小玉儿。推辞无方,不得已,取钱酬之。”
还真是钱!!最让人惊讶是,这个小玉儿居然是个和尚送给胡九仙!
主位上胡九仙哈哈笑道:“此缘法太盛,胡某不敢受,故而让出,盼有缘者接。如今看来,鹤公就是有缘人。”
小玉儿十分识趣,当即走到风小雅面前,拿起茶壶将他空茶杯斟满,然后举过头顶捧到他面前:“小玉儿拜见公子,以后就是公子人。望公子不要嫌奴粗鄙。”
颐非见秋姜直勾勾地盯着这幕看,便揶揄地低声笑道:“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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