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歌以前多火啊，咳咳，
唱
啊！”他清清嗓子，直奔高潮：“
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心……”
“停停！”
那仨人同时喊，脸都绿。听过不着调，可没听过这
不着调，完全是把原歌摧毁，自己又重新谱曲来着。
也算本事！
那俩司机聊得正欢，被这嗓子彻底吓到，甚至都有放弃要车钱打算，这就
精神病啊！
这大概是他两辈子说过，最屌句话。
贾樟柯张张嘴，看着他发呆，好会，“扑哧”笑出声，配上那垂下来眉毛，跟懒羊羊似。
他唠叨半天内心独白，总算不再四十五度悲伤逆流，顾峥余力为也松口气。
“哎，青子，你会弹吉他，刚才想想，应该给崔明亮加段戏。”老贾心结开，马上回到工作状态，问道。
这电影里有很多主角唱歌镜头，褚青却直回避这个问题，这会老实交代道：“别说弹吉他，连歌都唱不好。”
虽是同学，对这些也不太解，时间都侧耳倾听。
“拍这戏，就是想把那点记忆都拍出来。上大学时候，就常跟老顾念叨，将来定得拍，定得拍，那会儿名字都想好。”
老贾笑道：“可哪知道，拍个电影居然这难！”他搓搓干涩脸，道：“开始真没想太多，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哪怕别人都不爱看呢，也知足。后来又写剧本，写着写着，就发现从这……”
他指着自己心口，道：“就冒出股冲动，自己都有点害怕，居然想拍部普通人史诗。”
褚青句话都接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唠叨。
老贾咂巴咂巴嘴，
“再差能差到哪去，唱也不好。”顾峥不在意道。
褚青没搭话，讪讪笑笑。
“你唱段听听。”老贾看他这样，心中不妙，丫不是那种谦虚主，这自贬，怕是真很烂。
“唱啥？”
“嗯，《站台》会唱？”
他忽略“普通人”前缀，脑袋里就转悠着“史诗”这个字眼，瞬间被震住。喂喂，这种吃饱不愁明儿货，也能跟这个扯上关系，你丫真疯吧？
老贾顾不上他吐槽，继续道：“这电影就像心里块石头，不把它搬走，辈子都拍不别戏。”
“哎这知道！”
褚青难得有听懂地方，兴奋地插嘴：“姜文也说过，《鬼子来》就是他心里石头，不倒腾出来，憋得难受！”
他眨眨眼，忽伸出手指，点圈，笑道：“你说那些玩意，不明白。就知道，有石头，就特得搬走，你自己搬不动，不还有咱们呢？至于愁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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