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竹没啥办法，赵宝钢和冯裤子还蹲在旁边观摩呢，于是许非凑过来，“老太太，要不
跟他们说说？”
“停！”
林汝为忍不下去
，拿着大喇叭开始训：“你们是砖厂
劳改犯，重体力劳动者，还
天两顿饭，碰着吃就得跟饿狼样，怎
个个跟大姑娘似？那小伙子，你就不能大口咬？”
“不，不好吃啊！”那群演委屈。
“不好吃也得吃，这是拍戏！”
老太太工作状态极为吓人，发通火。接着又拍几条，是大口吃，但感觉还不对，像被逼着吃似。
每人俩窝头，碗野菜汤，先分好。
林雪竹又检查遍，“准备，准备！”
“开始！”
话音方落，众人端着饭缸就开始吃。
哥们拿起周志明新发白色小褂，甩给老大，又把老大旧褂子塞给他。
衣服呗？”
“没错。”
“那明白。”
关景清溜烟跑，没多久回来，在屋里串根麻绳，搭上几条毛巾和背心，潮乎乎还没干。
“……”
87版《红楼梦》之所以经典，很重要个因素就是肯花时间放在演员身上。半年集中培训，拍时候也不断在学，老师手把手教，孩子们自己更拼命。
诸多努力加起来，最终成就部经典。
但《便衣警察》不同，十二集，资金少，现实题材，再怎培训也顶多就是扔进派出所体验生活。
更多是靠演员自身素质。而眼下这帮群演，都是非专业，让他们精准表演可不容易。
林汝为又喊停，脑袋生疼。
申君宜则晃晃悠悠过来，就像每个团体中都有那种事儿逼，话多，事也多，左看看，右瞅瞅，凑到人跟前，“你天没干活，吃得？”
“还不够吃呢！”那群演道。
“嘿！”
申君宜抹身转到胡亚杰跟前，伸手抢过个窝头，扔给那群演，“吃吧！”
那群演得意，咬口。
冯裤子全程围观，不得不承认，确实比刚才生活化，更自然些。
又学到招儿。
这边准备完毕，十几个群演凑过来，穿着黑褂子外套，里面有光膀子，有点加件白色小褂。
赵宝钢又端上两个桶，桶是窝头，桶是野菜汤。
七十年代不比现在，现在每礼拜还改善伙食，那会大家都吃不饱。正经杂面窝头，粗剌剌，看着就费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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