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紧张做什,难道你比还要恋栈?”江上元心情轻松笑笑,心想这年头“夫人意识”倒也不是随便乱说,“新芜这两年变化,你也看到,张知行留下来对新芜是有好处……”
“要挪位子也要刘爵挪出来,凭什要你让贤!”江上元老伴声音忍不住高些。
“没有谁要让,你想哪里去?”江上元挥挥手,让他老伴声音低些,“何苦要惹得天怒人怨才知进退——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你说也是白说,你回去看看小孙子有没有醒来,这事情不要跟别人说!”
罗归源案后,江上元倒是豁达开来,对有些事情也看得开,人生境界总是突然之间就豁然开朗——再说他明年主动给张知行让位子,无论是锦湖还是省里都要记住这点,何苦等到三年后给直接踢下去样都捞不到好?当然,江上元能更多为这座城市根本利益考虑,他也打算留在新芜养老。
职务上连续调动不罕见,但是行政级别上提拔多年来已经形成固定规矩,背景再深厚*员在其生中也极难有两次超常提拔。张知行从副处到正处是超常提拔,从正处到副
才寿命短。”
“这些年你倒是省心?”他老伴没好气反驳道。
“总是要好些,”江上元微微笑,摸出打火机将烟点上,“现在倒是担心别人怨恋栈不去……”
“别人怨归别人,你是担心刘爵?”江上元老伴搬张椅子坐下来,说道,“你今天是发哪门子神经,你可从来都不跟说这些事情?”
“不是刘爵,是说张知行。”
“小张市长有抱怨吗?”江上元老伴有些奇怪,“觉得他态度很不错啊,想以他背景,或许都不需要将你江大书记放在眼里啊。”
“也不能说‘怨’,要直坐着这位子,旁人也不能说什,”江上元忍不住话多起来,“不过张知行大概没有耐心再等三年,会想方设法调出新芜吧?虽说东海省个萝卜个坑,但是江南省呢,但是全国这多省市再加上中央部委呢,合适位子还是有很多……”
“怎,小张市长想调出新芜吗?怎点都没有觉得?”
“等让人觉察出来,就不能挽回,”江上元轻轻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再过三年,张知行也要到五十岁关口,还想再往上走,就没有多少年龄优势,五十岁之前三年,对任何个有政治抱负心人来说都是分秒必争——这点,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暗示什……”
“啊,你刚才送小张市长离开时,跟他说那句话是什意思?”江上元老伴警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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