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叹也当做没听见。
货架上,那只白猫换个地方蹲着,依然是居高临下地盯着郑叹和小花,就算店老板招呼它过去,它也没动。
在杂货店里呆大概个小时,雨渐渐小,又过十来分钟,才停下来,不过还是偶尔飘几滴雨。
这位店员刚睡醒,不打算再回后屋去,就拖过椅子坐在旁边看店老板修风扇,嘴里还说着,他觉得刚才店老板就应该好好给那两个人上课,那种成天在外吃喝玩乐欺软怕硬不干正事人就该好好收拾下。
“老板,他们跟差不多大呢,没二十怎也得有十八吧?还小孩子。”顿顿,那店员又道:“老板你说,小孩子和成年人区别在哪?不是年龄吗?”
店老板视线也没从电风扇上挪开,咬着烟:“区别?小孩子在乎是谁能带他们去吃喝玩乐,而成年人在乎是谁能带他们成功。”
店员撇撇嘴,不说对也不反驳,看看放在门口箱子,又道:“老板,你这下雨涨价行为没人说吗?”
“有什好说,车站过节还涨车费呢,下雨涨个伞费又怎?”
两个外强中干牛气多。
两个年轻人因为小花狗叫声而噎住,对视眼,也不打算骂,赶紧走人算。
“怎回事?”原本跑到屋后房间里睡午觉人被两声狗叫吵醒,提着胆子打开门看看。
看到门口那两人之后挑眉,找茬?
门口两人看店老板还有帮手,更不愿意待在这里,快步离开,连刚买伞都没撑开就跑进雨幕里。
“……从您身上学到什叫做趁火打劫。”
“不,”店老板拿着螺丝刀手摇摇,“只是更形象地让你知道什叫无*不商。”或许对很多人来说,无*不商是个贬义词,但对于很多商人来说则未必,比如店老板自己。
郑叹蹲在小花旁边,听着那老板和店员对话,觉得这老板挺有意思。
“哎,老板,你不怕这猫狗赖在这里吗?”那店员说道。点都不怕被郑叹和小花听见,在他看来,就算是跟在人身边几年猫狗也听不懂复杂话语。
老板不吱声。
从屋后过来人绕开小花,贴着另边货架快步走到收银台前。
“怎回事,老板,那两人找茬?”
“没啥,俩小孩子,用不着多费心思。”店老板将钱放进钱盒,只有柜台上最开始拿出来那张五十仍旧在原位。
“哟呵,竟然敢用假钱,故意吧他们,还找茬,老板你怎将他们不揍顿再放让走?”
“跟小孩子计较啥。”店老板将那张假五十挪到柜台边,用东西压住,然后拿起螺丝刀,叼着烟,继续修电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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