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习下品采气之法，今已四年，另修符术十五道……”
郭可敬按照报名时
资料
问询，徐介皆应是。
随后，他转向吴老子，“观主请！”
“……”
吴老子此时方动
动，但也没睁眼，而是额头中央皮肉骤然裂开，显出只金色神眼。这眼珠子盯着徐介，放出道金芒在他身上扫，转瞬消失。
“在！”
二人对视眼，徐介极为隐蔽挑挑眉毛，似乎志在必得。
顾玙心中古怪，随荀玉进内堂，见里面坐着两位道人。位垂垂老矣，满头白发，显然寿元将尽。另位中年人相貌，板着张脸，显得非常严肃。
“这是本观观主吴老子，本观威仪郭可敬。”
“见过两位前辈！”
“就是，为何对
们如此苛待？”
“上面要平衡势力，提拔寒门……”
“嘘，莫要多言！”
群人嘀嘀咕咕，满心抱怨，那五人缩在角落，丝毫不敢还嘴。
顾玙在旁瞧着，自己方皆是世家子，自幼读书采气，起步就是起飞。另方是贫民寒门，各方面都没法比，但朝廷和崇玄院愿意给机会。
久，才将目光上移，卷头写着姓名：陈昱。
她又瞧眼在席间端坐某个童子，方将试卷翻过。
没花多少时间，她便审阅完毕，道：“张隽、欧顺、谷峰……为下下，你们返家去吧。”
口气点五个，这五人立时面色惨白，却也不敢声辩，勉强施礼，摇摇晃晃出得门去。
……
随即，神眼也陷进皮肉，额头恢复平整。
“确是铭刻十五道符纹，内气澎湃奔涌，积累颇深，资质为……”
吴老子顿顿，
顾玙和徐介齐齐拜倒，荀玉也坐在第三张椅子上，却是三人共同审核。
“起来吧！”
吴老子闭着眼睛，言不发，似乎睡着。郭可敬则挥下手，语调刻板冷漠，道：“鹿鸣县甜水巷徐府，徐介？”
“在！”
徐介赶紧上前步。
他觉着有趣，念头转甚多，忽地抬眼瞧，荀玉道人不知何时站在前方石阶上。
“俩人组，点到名随进来。”
“山韬，孔黎！”
“刘裕，文欢！”
组组进去，不会又出来，或垂头丧气，或惴惴不安，竟无人欢喜。很快到最末，荀玉看看，道：“徐介，陈昱！”
文试考罢，众人又回到中庭。
另拨人已走大半，还剩五人在场，小则四五岁，大则十二三，皆是畏畏缩缩，神色惶恐。
“哼！”
徐介对他们极看不上眼，故意挤开个浑身补丁女童。女童趔趄，险些摔倒，眼圈立时通红，却生生忍着没哭。
“五取，真是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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