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难怪！”
老头对这个职业非常有好感，微微举盏，
饮而尽。
在他那个时代，食物资源匮乏
可怜，不列颠最爱红茶还没成为民族习惯，高卢最爱咖啡也没在欧洲普及。即便他是大能之人，也只好煮些黑暗饮品自得其乐。
却不曾想，在数百年后，居然被个东方人语道破精髓。他态度又热情不少，笑道：“想必你已经知道
是谁
？”
“但还是想听您亲自确认，您真是尼古拉斯勒梅？”顾玙问。
案上还摆着套酒器。
“太久没跟人交谈，希望这些礼节还记得住。”
小老头拿起银制酒壶，倒两杯琥珀色酒，里面有细细碎碎沉淀物上下漂浮，散发出股难以形容味道。
“这是自己调配甜香酒，愿合你口味。”
老头先捧杯，小小饮口，露出十分怀念神情，然后有些期待看着对方。
不仅是顾玙愣下，那个小老头也愣下，笑道：“呵呵，没想到第位客人，竟然是个东方人。”
这句语言十分晦涩，顾玙却神奇听懂。
那个小老头嘴巴开合，很明显往里凹陷，似乎已经掉光牙齿。过于枯瘦皮肤绷不住身体骨架，堆出层层褶皱。
眼眶周围肌肉太过拥挤，以至于形成道道古怪沟壑，松散包围着暗黄无光瞳孔——这完全是个行将就木老人。
“……”
“不错。”老头点点头。
“久闻大名！”
老顾拱拱手，道：“叫顾玙，来自夏国。”
“你好像并不十分惊讶，你力量体系也十分奇特……哦，原谅几百年没跟外界打交道。你既然能找到这，说明外面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能不能给这个老头子讲讲？”勒梅道。
“当
顾玙顿顿，心中警戒线在逐渐拉低，因为感觉不到有什
恶意。他也捧起酒盏喝口，驳杂又诡异滋味在舌尖缓缓流动，闭目片刻，忽道：
“有姜、肉桂、糖、苜蓿、肉豆蔻、葛缕子和胡椒。”
“OH！”
小老头极为惊喜，轻呼道：“全部正确，你怎猜到？”
“以前是个制香师。”
顾玙紧紧盯着对方，注意力提升到极致。那位举世闻名大炼金师没留下太多印记，只有张画像传世很广，他也刚好看过，与眼前人相差无几。
尼古拉斯勒梅！
据说唯个炼出贤者之石，在15世纪就宣告死亡尼古拉斯勒梅！
“不要太紧张，请坐。”
小老头又沙哑笑笑，随手拉，从虚空中拽出张漂亮椅子，跟着又抹，方正书桌变成精致小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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