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又黏糊，跟块黏皮糖似得贴着周周，说：“
长这
大，还是第
次见花灯热闹景象，去吧去吧周周，明日又不当值，睡晚
明日睡它个日上三竿。”
黎周周哪能不好奇不心动，只是担心相公才压着好奇，他早上就听蓝妈妈描绘，说每年
元宵节京里如何热闹，有些富裕乡绅还会将门口布置通，让人免费观赏，如何如何漂亮。
“那就去吧。”黎周周眼底带着笑意说。
“那去换衣裳。”
顾兆换完袍子出来，说：“你去叫爹，收拾福宝，咱们家都去瞧个热闹，让蓝
“中午喝些，回来前在老师那儿饮碗解酒汤，风吹，现在人清醒。”顾兆握着周周手，两人坐下说话，不用想就知道福宝睡，他声音放小些，说：“今个认位师父，是有名鹤仙人，如今四处讲学，学问十分厉害人物。”
黎周周自然为相公高兴。
“晚上你们吃什？”
“蓝妈妈煮元宵，相公要吃吗？”
顾兆摇头，“不想吃甜，腻慌，不过元宵节还是来颗应个景。”
街。
方六是老把式，到夜里天黑，没往主街赶路，直接走巷子胡同穿梭，后头严家车跟着，这样走起来反倒快。
顾兆与严二哥道别，到自家酒已经清醒许多，这会估摸差不多有晚上八点多，平日这个时间，要是没有夜生活，那就是睡。
他进门，问蓝妈妈，“周周睡没？”
“夫人——”蓝妈妈刚起个头。
“好。”黎周周去外头跟蓝妈妈安排。
没会蓝妈妈送碗元宵，是就两颗，碗元宵汤，顾兆吃颗，塞给周周颗，汤倒是喝干干净净，解渴，胃里也舒坦。
“换身衣裳，都是酒味，外头热闹，咱们去看花灯。”顾兆说。
黎周周心疼相公喝酒应酬天，才回来坐下没多久，便说不去，早早歇着吧。顾兆兴致勃勃给周周描绘，说：“正街上可热闹，有鱼灯、兔子灯，还有猜灯谜，花车游行，买糖人、糖画都有……”
“真不去？”
二道门里头院子传来脚步声和黎周周声：“是不是相公回来？”
蓝妈妈先回夫人话，说：“是，老爷才回来。”
顾兆也不等蓝妈妈说话，劲直往里院走，见周周端着油灯，没走回廊，直线穿过院子，这样快些，两人中间遇见，顾兆接油灯，握周周说：“冷。也没披上斗篷。”
“没察觉到冷。”黎周周让相公没摘斗篷。
顾兆便揭开侧裹着周周，就这般遮挡住风寒进堂屋。顾兆放油灯，黎周周借着屋里光线好，看到相公脸上好像有些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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