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在滁州也是略有名望,打小记事以后就是跟奶娘起睡得,他睡在床上,奶娘妈妈伺候在底下榻上,记事以后进父母院子便有下人丫鬟去禀告,得回话才能进。
这样没规矩事,能不稀奇嘛。梁子致对着顾兆没什看不起,甚至还觉得黎家小哥儿这样养着好,只是有时候会想到师弟。
师弟在时,老师虽不及顾兆这般事事亲力亲为照顾,可也下心血,十分疼爱。
孙沐听晃神,也想起明源小时候,夜里时有惊着会啼哭不止,奶娘照看怎哄都不行,明源哭声响亮,吵得他睡不着,便披衣前去看,他到跟前,明源就不怎哭。
明源亲他这个爹爹,处处肖像他。
些沽名钓誉者出书,再有人东抄西凑又是本,这样例子越是往下越是常有发生,欺负那些贫寒没开眼界读书人,骗他们银子。
“此子倒是有几分赤子之心,还牵挂着同他般出身读书人。”
“是,所以他问学问什,便回话。”梁子致其实也有读书人目无下尘毛病,别看窝在位置十多年没动,可骨子里还是几分傲气,看不惯同僚,像是爱捻酸赵大人,梁子致就不爱跟着打交道。
师徒二人边吃边聊,两人是随性惯。
“这小顾刚到院里,每日是辰时就到,前几日是不知情,谁知道这都过年,还是如此,瞧瞧他能坚持多久。”
可都是他,都是他害明源性命。
“……你下帖子,邀他来这儿,就说赏梅喝酒作诗。”
“老师?”梁子致还装不明。
孙沐瞥眼这小子,说:“吃食虽好,可你句句不离顾兆,又是捡着爱听说,不就是此目吗。你啊,倒是跟施明文样,他劝收徒,你也是想让收徒,宽慰心。”
“施大人也让您收徒?谁?小顾吗?”梁子致倒是不否认,师父年岁大,因为明源去世,师
孙沐就看眼徒儿,说:“你还看人家热闹,莫不是还想下注?听施大人说,你整日比他去还迟——”
“老师误会,那日下雨,路上不好走,马车陷进去,才耽搁会,再说施大人那日都快午时才到,比他迟刻而已。”梁子致笑着打岔,说:“还是说说小顾,他是入赘上门黎家,白日那般勤恳,下值回去还要喂他家小哥儿吃饭。”
孙沐知道徒弟伎俩,可还是话题偏过去,“他还会给孩子喂饭?”
“是啊,有次眼底乌黑过来,说给小哥儿换张新床,孩子不适应,闹腾许久,他放下来就哭,抱着就好,才知道这小哥儿还睡在他屋里。”
梁子致真听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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