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抬手点醒他:“李老爹,有话直说,开门见山就可以。”苏伦失踪是件大事,昨天中午,路舟车劳顿到达妃子殿,恨不得当晚就踏进兰谷展开搜索行动,并且心里直都在后悔,为什自己会固执己见留在北海道那边,而不是顺应她本意,形影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男女之间感情往往如此,失去时才念起彼此在起时千万般好,徒增后悔烦恼。
“风先生,老朽意思,其实直都反对苏伦小姐做这次探险活动。古人既然把宫殿建筑在如此荒芜不毛之地,肯定是不想被后人发掘出来,们贸然披荆斩棘前来,艰难困苦不说,就怕到古人门前,却遭婉拒,闭门不纳,如何是好?”他本正经地叹息着,仿佛在传说中“第二座阿房宫”里,生活着大群其乐融融古人,自成统地存在着。
他鼻梁上架着副泛黄老花镜,镜片破损得非常厉害,其中条腿更是伤痕累累地被白色膏药层层缠绕着,可见生活清苦。
“李老爹,你相信某个地方,有阿房宫存在?相信你也是饱读诗书文化人,难道不记得杜牧《阿房宫赋》里说,楚人炬,可怜焦土?”真正要表达意思,即使丛林里有座地下宫殿,也不会是什“阿房宫”
不等问话,已经嗫嚅着:“这是席勒先生药。”
点点头,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北屋木门,迈过半米高木门槛走进去。
就在周之前,苏伦还充满信心地在电话里告诉,已经整理好所有装备,等天气好转,马上向“兰谷”进发,结果事情有急转直下突变,收到李康紧急越洋电话:“苏伦失踪,席勒重伤昏迷,请速来妃子殿。”
这就是抛开北海道切琐事,火速赶到川藏边界来原因。
“风先生,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东屋门边,蓝布长衫李尊耳仰着黄瘦脸,向谦逊地拱着手。北风吹动着他头上齐肩白发,瑟瑟乱飞,看上去像是某部晚清连续剧里走出来人物。
他是李康父亲,个在乡下教半辈子书民办小学教师,温和而迂腐得可笑。
长长地吁出口气,同样抱拳拱手,不过却是江湖人理解:“李老爹,请讲。”
李尊耳清清嗓子,迈过门槛,走到旁边石桌旁,客套地伸手肃让:“风先生,咱们能不能坐下说?”
这些过分繁文缛节让有些按捺不住焦躁,但他是苏伦这个探险队里不可或缺重要人物,总得给他点面子。
们起坐在石礅上,他抖抖长袖,做个说书人开篇前习惯性动作,只是手里没有醒木可以重重地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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