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你个穷辽兵赔得出来啥东西,咱家老爷门生故旧满天下,要是被人知道家中东西被你们抢,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今日这事你若不依,必定告到王大人那里,你听过德州王家没,咱家老爷曾祖当到兵部尚书,先祖父是户部员外郎,先考是淮扬兵备,咱家老爷官至吏部郎中,你就等着御史参吧,直参到你下诏狱为止。”
孔有德急得要冒汗,这人是王象春家人,王家可是山东望族,王象春和钱谦益是同年进士,天启年间被罢免后,便回山东,虽然不当官,但他们家多年为官,关系过硬得很,官场上门生故旧多是,孔有德自然知道万万不能得罪。
当下低声下气道:“那先
李应元惊讶得嘴都合不上,工部给买马银是两万两,孙元化给周延儒和工部提成后,到手是万三千两,给到李九成手上万两,原本是个肥缺,赚个两三千两是可以,但如今匹马没有,银子却没,无论如何是交不差。
李九成低头叹气,“爹带着十多人起去宣府,路上便用不少,到地方时候只剩五千两,没曾想,被曾四儿他们将余款席卷跑。”
李应元知道李九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必定是路上忍不住,把钱款挥霍,其他人眼见无法交差,干脆偷银子逃,又去何处能找到那些人。李应元时只感觉天旋地转,路上种种遭遇浮现眼前,屁股坐在地上,半响才说道:“也罢,反正咱去辽镇也是死路条,百。”
李九成脚踢过去骂道:“做出这副样子作甚,当兵当成这个样子,不当便是,为啥要搭上自己条命,凭咱父子两身手,带上些家丁落草也不愁没饭吃,山西镇去年逃散兵丁好些都当大柜,自由自在想抢便抢,比当这营兵舒坦。”
“那岂不是造反。”
“造反还能招安,你死能有个啥,以后招安,买马这事就揭过去。”
李应元目光还是有些呆滞,土匪在他心中毕竟是上不得台面,他即便是现在也有些不屑于做那种人,幽暗帐中时沉默下来。
这时帐外阵喧闹,而且动静越来越大,李九成戴上皮帽,又在脸上包好围巾,两人起出门到营门附近,那里已经围密密麻麻登州兵。
嘈杂声中依稀能听到孔有德声音,似乎正在辩解什,李应元带着家丁挤进人群,只见群本地人正在推拉名士兵,为首者是个衣着富贵人,操着本地口音,“敢偷咱家鸡,知道这鸡是谁家,你照照自己这副德行,有吃鸡命不?”
孔有德恭敬道:“原来是王阁老家人,下面人不知道,多有冒犯,下官这就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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