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脸自豪,“当然要考,否则为夫如何记得如此之多。”
“那再考你个,红杏枝头春意闹,下句是什?”
“急急忙忙出墙来!”
旁边两个婢女都掩嘴笑起来,赵香拿起身边香囊就扔过来,陈新伸手接才笑道:“今日专门请娘子出门散心,娘子不可动气,气坏肚里孩子就不妙。”
赵香嘴微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娘子,为夫有学问否。”
“下句呢?”
“等到能采藕,人头过莲花。”
“什人头那高?”
“堆起来敌军人头!”陈新啪声打死个手臂上蚊子,随手丢到船舷外面水里。
佳胤,今日有异动。”
“有何异动?”
“似乎是有梁廷栋纳贿真凭实据,这事咱们管不管?”
宋闻贤从椅子上坐直身体,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如此风口浪尖时候,若是水佳胤有真凭实据,言官们必定会用口水淹死梁廷栋,就算皇帝想留,怕也留不住。
“消息哪里来?”
小腹微微鼓起赵香坐在他对面,听噗嗤笑,“小人家,今日难得出门秋日游,怎地还要说些煞风景事。”
“君不闻‘秋日游,杏花吹满头’。可见人头丝毫不煞风景,看看这些诗句,不是别人头,便是自己人头。”
赵香摇头笑笑看着陈新道:“那是春日游,为何你都只记得两句,还错那多。”
陈新随口答道:“因为只考那几句最著名。”
赵香奇怪问道:“考秀才还要考这些诗句?”
“最近直监视着水佳胤宅子,今日有个周延儒管家进去过,刚有个喜鹊安插进去做丫鬟,水佳胤送走那人后得意忘形,她听到零散言语,似乎是封梁廷栋和安国栋往来书信。”
宋闻贤慢慢抚着胡须,现在内阁中双方势均力敌,明争暗斗日渐激烈,梁廷栋原先颇有些摇摆,现在已经和温体仁走得更近,周延儒既然动手对付他,说明已经撕破脸皮。内阁钱象坤原本是温体仁门生,却不愿参合此事,于六月以病乞休,温体仁现在稍处下风。若是能保着这个内阁之外强援,对温体仁大有裨益,按照陈新坚定支持温体仁原则,他们可以帮帮这位焦头烂额本兵大人。
他细细思考半响后毅然道:“管,咱们每年送梁廷栋数千银子,要是他垮,谁知道会是谁人上来,咱们又得重新去打通关节,眼下又正在身弥岛大捷核功升迁之时,还是他留着好,你亲自去办,定要拿到那封信。”
……
威海卫城西南荷花池中,两艘游舫在空阔处轻轻划开水面,游舫周围遍开荷花,如同置身片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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