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启明谢恩之后对皇太极小心翼翼道:“大汗,只是,只是有事,奴才要,要。”
皇太极看着他和蔼道:“丁游击有话请讲,在朕面前,无话不可说,但事情须得做好。”
“是,大汗胸怀广阔,奴才心中感佩,只是这红夷炮铸造不易,形制、铁料、泥模、火药、铁弹、药量,在在都需小心,制模次,光是晾干便至少四月,过程中凡点疏忽,便成废炮,奴才在明国京师之时,听那些红夷说起,即便在西洋各国,此炮亦不易得,铸造十炮,能得二者,便可称国手,大金原先从未做过此炮,这两人原先也是做弗朗机和大将军等旧炮,就怕……”
皇太极轻轻哦声,有些怀疑看着丁启明,他身边岳托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大汗,这倒是真,奴才问过抓获几名明军炮手,他们亦曾说及红夷炮制造之艰难,远甚
,心情也放松些,接着道:“六月时,奴才按大汗旨意,在各处贴榜招募制炮工匠,有两人揭榜而来,各旗也没有留难,小人与两人详谈,这两人皆曾制炮,已委以金火拜唐阿之责,分别制炮。”
“让他们两人过来。”
丁启明慌慌张张跑到那群工匠中,带两人过来,两人马上又跪倒地上,皇太极也懒得再让他们起来,温言问道:“你二人都是何处人士。”
两人吓得说不出话,丁启明赶紧拿脚去踢其中个憨厚模样中年人,那人才声音抖着道:“禀大,大汗,奴才叫王天相,是永平人士,去,去年跟着豪格贝勒到辽,辽,到大金。”
“你用何法铸炮。”
说到制作问题,王天相倒不结巴,“用失蜡法,先用泥巴按炮口大小做个泥巴芯,然后再外面按炮壁厚度覆蜡,捏成形后外面再上层泥壳,阴干数月后用火烤,蜡便会流出,再焙次之后填入熔融之铁料,因天热时蜡不易结,此法只有天寒时用。”
皇太极听得很认真,听完后点头道:“真乃妙法,来人,赏银十两。”
后面个巴牙喇立即过来,给王天相发十两银子,王天相张着嘴接,丁启明赶紧提醒道:“快谢过大汗。”王天相才磕头谢恩。
接着另外个叫金世祥工匠,又介绍泥模法,先是照炮体之外形旋成木芯,再将炮耳、箍、纹饰等模具按上,再往上面涂泥巴,晾干后敲出木心,在往泥模中注入铁制液体,这种方法不限天气,但是晾干泥模时间要四个月以上,不能留下丝毫水分在泥模中。
皇太极又赏赐他十两,丁启明二十两,其他工匠也都分别得二两银子,这些工匠全都感激涕零,表示定不负领导期望,保质保量完成工作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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