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旗不敢说话，对着哑女不停挥手，示意她回去。等到转过拐角，终于再看不到，张忠旗才转头认真看路，他摸
摸腰间
顺刀，心里想着“立个战功，抬旗就好。”
他们到村口，牛录点齐人，带着上官道，有十多个没有包衣，自己牵着马走着。辽东大地上，无数这样小队伍也同时在向沈阳汇集。
口往里
望，伊兰泰大叔正在院子里，海兰在帮他穿戴衣甲，塔克潭进去道：“伊兰泰大叔，
跟你起走可好。”
伊兰泰见道塔克潭，哈哈笑道：“塔克潭好样，咱们牛录只有几个余丁随行，便选中你，海兰把那件多于棉甲拿来。”海兰高兴进屋去，拿件棉甲出来。
“塔克潭，再加件棉甲在里边，暖和又防箭，就当大叔借给你。”
塔克潭也十分高兴，他对兵甲都有种痴迷，海兰过来帮他换好，果然暖和些。塔克潭看海兰也顺眼许多，客气道：“海兰，把家包衣带走，阿玛那里，请你多照看。”
“放心，家还有几个包衣，每日去看看你阿玛，若是不行，就借个包衣给他。”
几个主子说话，张忠旗就在门口赔着笑看着，突然感觉有人拉拉他衣袖，他转眼看，正是那卖过来哑女，哑女咧着嘴看着张忠旗笑，张忠旗从怀里飞快摸出半个饼子，塞到那哑女脏兮兮衣袖中。
张忠旗低声对哑女道：“哑巴，要跟主子去抢西边，你自己在伊兰泰主子家里，有机会吃东西就多吃些，别傻愣愣。”
哑女似懂非懂点点头，听说张忠旗要走，眼睛红起来，口中唔唔说几句，张忠旗神秘道：“你又说不话，也不知道你说啥，塔克潭主子他给把顺刀，他说要是能有个战功，没准还能抬旗，要是抬旗，就把你买过来，天天给你饼子吃。”
哑女使劲点头，忽然想起什
，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里面乌拉草，要塞到张忠旗衣服里面，张忠旗推开道：“有新衣服，你留着自己暖和点。”
这时几个主子说完，塔克潭招呼张忠旗出门，张忠旗只得不再和哑女说话，伊兰泰主子也带两个包衣，他们起往村口走去，张忠旗落在最后面，他走几步又回头看看伊兰泰家门，那哑女直在门口看着他，唔唔发出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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