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也同样凝视着他。
暧昧甜腻
安静在他们之间流淌，缠绕。
明明每日都能见到，对方那张脸也再熟悉不过，但此时感觉格外不同，心口像是被什
填满
，不留缝隙，容不下
他们乘坐步辇，回蓬莱殿，暖阁早已布置好，陈设皆为喜房形式，帘帐皆为红绸缎五彩百子图。按照礼仪，皇上和皇后会在这里住上三日。
洞房也有多个礼仪规矩，最重要，自然是合卺礼。
宫人端上来
个白玉合卺杯，两杯相连，内部中通，两杯之间还雕刻神鸟立于瑞兽背上图案。
合卺杯里倒入喜酒，凝脂白玉里，清澈酒液微晃，荡出浅浅涟漪，令人仿佛心旌也跟着荡。
闻鸣玉和穆湛共饮白玉杯中喜酒。
他们再次转身，两人终于面对面，双眸对视，眼里含着掩饰不住笑，双手平举在胸前，然后俯身拜下去。
这是拜得最认真次。
慢慢俯身，再慢慢起身。
所有切都似包含在这个动作里。
“交拜礼成。”
却是最正式，感觉非常不同。无法用言语形容，像是胸腔内有汪滚烫泉水，咕咚咕咚冒泡，随时都要炸开。
他们并肩，起登上石阶，步步往上，寓意美好。
身后，大红色华服拖尾曳地，随着拾级而上，荡出层层浪花。
没过多久，他们就站在太和殿前。
流程逐往下，到礼官诵唱。
酒是穆湛特意吩咐过，用是闻鸣玉爱喝果酒，浓度低，味道清甜，透着浓郁果香。不过，在穆湛看来，那滋味是远不如闻鸣玉身上信息素果香。
刚喝那杯酒，闻鸣玉因为情绪激动起伏，时控制不住，毛绒绒兔耳朵竟然冒出来，软乎乎地垂在脸边。
幸好这时，穆湛已经屏退宫人，暖阁内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人看见。而且不只是闻鸣玉，穆湛情绪也不似平日里那平静，十多年都藏得很好，今日却也有些失控，额顶龙角也凭空出现。
龙兔，皆穿红色婚服，面对而坐，竟然有种说不出相称。
桌上喜烛烛光映在闻鸣玉脸上，透出漂亮酡红，双眼也湿漉漉，直勾勾地看着穆湛。
“庆成入奏，左右忭舞。”
“群公稽首，天子万寿。”
鼓乐齐鸣，万民同乐。
太和殿台阶下方，众朝臣伏地行礼，为尊贵皇上皇后奉上最诚挚祝贺。
盛大婚礼，进行整天，最后到洞房礼。
“拜天地。”
他们同转身，面对长长石阶，对天俯身行礼。
“二拜高堂。”
因为他们都算是没有父母，便是对着祖宗方向弯腰拜。
“三拜伉俪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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