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娴缓缓摇头，最后看
他
眼：“这些都不是
应该思考
事情，但至少知道自己应该为此做点什
，那就够。”
“真足够吗？”槐诗问。
“谁知道呢？”
罗娴后退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隐约有枪声从外面响起。
“报仇？”
槐诗忍不住笑起来：“这份功业，此处地上天国难道不是以期望所缔造？当死后，这份不应有奇迹也将随同归还虚无。难道还有什不平值得大施报复？”
“没有不甘？”罗娴问。
槐诗摇头：“没有。”
“没有后悔？”
远方传来炸弹轰鸣巨响。
衰败夕阳从破碎窗外照进来，照亮槐诗额头上血，还有被血染红白发。
事已至此，再无可为。
他垂下头，点燃最后烟卷。
“你走吧，小娴。”
天国乐土。
不知何时，人们这样称呼那片土地。
洁净饮水，能够在白天让人放心行走在街道上秩序，还有乙肝疫苗。
对于其他地方人而言微不足道事物，好像空气那样普遍常见东西，在这里却珍贵好像荒原中绿洲。
可到最后，美好天国终究是昙花现。
在那扇门推开之前，槐诗忍不住抬起头，凝视着她背影：“小娴，你真曾经获得幸福？”
罗娴脚步略微停顿下。
“谁知道呢？”
再度，用相同话回答他问题。
那个女人回头，挽起碎发，向着他露出最后笑容，“倘若真有过话，那定
“没有。”
于是，罗娴便轻声笑起来，抚摸着他脸颊：“但是，也没有满足，对吗？”
“是啊……”
槐诗闭上眼睛，轻声呢喃：“如何才能满足呢，小娴？如何才能让救赎长存呢……”
“谁知道呢？”
槐诗轻声说，“那些值得你奉献美好战争已经结束，该走路你已经走完，所以，离开时候到。”
在残破玻璃映照中，暗淡昏光笼罩在他头上，恰似破碎王冠那样。
“——这里只剩下不义冠冕为存留。”
他自嘲地笑起来。
在他身后，阳光照不到阴影中，有依旧温柔身影无声走出，低头看着他：“要为你报仇？”
随着六年之后，罗马和俄联之间局势日趋紧张，场突如其来轰炸将切付之炬。
那日，呼啸而过黑鸟重新在焦土上播下仇恨种子，收获升腾而起焰光。
切都倒向失控边缘。
曾经乐土只剩下遍地废墟。
在两国联合行动压制之下，只剩下最后抵抗者还在徒劳试图挽回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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