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在说什。
躺椅之上,戴着墨镜晒太阳船长抬起头来瞥着他。
“你醒啦?”
他吹声口哨,指指远方若隐若现海岸线:“们就要到澳洲啦。”
槐诗花好半天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说究竟是什意思。
到?
在片阴云之下,他们船头正前面已经掀起七八十米高巨浪,正在滔天巨响之中,好像座坍塌摩天大楼那样,朝着他们拍击而来。
“所以说年轻人就是少见多怪,这点小阵仗而已,怕什?”凯特彼得曼醉醺醺地吹声口哨:“人行道不是很宽敞?往那儿开!”
这他妈大海上你倒是给找个人行道出来哦!
槐诗眼前黑,紧接着整个汽船就被盖下万吨海洋瞬间吞没。
阵轰鸣里,剧烈晃荡中,船长高亢地唱起船歌,驾驶着这条怎看怎不科学汽船破浪而出,活蹦乱跳奔腾驰骋在巨浪之间,股脑闯进,bao风雨最深处。
恶意。
“你看,在荒野之中发掘那些令人疯狂黑暗历史,和星辰之间庞大暗影做斗争,难道不是挺浪漫事情?”
凯特船长手拎着烈酒瓶子,另只手麻利开船在浪尖漂移跳跃,在阵天旋地转里,竟然还有空跟槐诗讲些意味不明醉话。
“考古学家不行,民俗学家也可以啊,侦探怎样?”
他兴致勃勃怂恿着:“宗教人士?艺术家?作家?天文学家?”
他不可置信眺望着澳洲轮廓。
头雾水。
“这就完事儿啦?”
“那你还想怎样?拿着张新人卡来趟惊险刺激拉莱耶之旅?”
船长错愕地低头,勾下眼镜来看他:“现在往回开也来得及,你喜欢作死,也不介意多撕两张卡呀。”
雷鸣电闪之中,惊涛骇浪,席卷而来。
……
等槐诗回过神来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
他感觉自己被人丢尽洗衣机里,疯狂旋转,直到自己呕出最后点水分,变成条破毛巾之后陷入晕厥。
而等他睁开眼睛时候,漫天阴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朗朗天空,还有,bao虐太阳洒下炽热光芒。
不知道为什,明明是很常见很高端工作,但总觉得他嘴里每个职业直接都好像都很容易不得好死样子……
“要说,你发愁这些事情还太早啦,太早啦,槐诗。”
凯特船长丢掉手里空空荡荡瓶子,“为何要考虑那遥远问题呢?不如享受现在,关注眼前呢!”
“草草草……”
槐诗脸都绿,下意识地抱住旁边柱子,“那你倒是给好好看前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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