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摇头，兴致乏乏地挥手：“
路舟车劳顿，
要去休息
，陛下没事儿
话，就请自去吧。至于其他可有可无话，不说也罢。”
女帝最后深深地看他眼，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寂静里
白恒感慨地说：“于是，便只能整日伤春悲秋，与为伴只有只宫内野猫，偏偏野猫也从楼上摔下来，断脖子……”
皇帝笑，“让猜猜看，按照民间话本里故事，那时候应该闻言劝慰，帮你走出阴影和痛苦？”
“不，那时候你还小。”
白恒轻声说。
只是看着树荫之下那片地面，看不见当初那座小小坟茔。
皇帝问，“特异吩咐他们将你原本房间收拾出来，以后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终老，会帮你再找个女人，生几个孩子，延续白氏乐理……”
“听起来不错，就这样吧……至少这里还算有意义。”
白恒欣然点头，并没有反抗，只是在院落中闲逛，最后，停留在那株经年槐树之下，抚摸着上面节瘤。
“就是在这里。”他说，“第次见到你。”
“是
？”
长乐园。
听起来像是供皇帝赏玩宫殿，风景秀丽，奇松翠柏，假山奇石……种种奢侈享受应俱全。
除不能自由进出之外，简直没有任何缺点。
应该说，走进这里，就不要想再活着出来。
这里就是安放龙脉九姓质子地方，天人家族之中重要嫡系和家主子嗣，甚至继承者在传承家主之位时候，都会被关押在这里。
“……你会做些残忍事。”他说，“像个小孩子样。”
漫长沉默之后，他自嘲地笑起来：
“后来，你就不像……”
“女孩儿早熟。”女帝说。
“大概吧。”
皇帝看他眼，“还记得这种无聊事情啊，白恒。”
“恩，毕竟怎说呢……值得纪念。”
白恒坐在院里石凳上，拍着有些隐隐作痛膝盖，便如同个老人荣归故里。
回到家乡。
“那，说点无关话吧……还记得，那时候在帝都做个籍籍无名质子，终日沉溺酒色，所会无非是吟风弄月，听闻父亲病亡，便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那位将会继承家主之位哥哥会怎对，往后究竟应该怎过。”
用好听话来说，是日夜相伴皇帝，聆听教诲，增长修养。
说难听点，不过是人质而已。
白恒自顾自地走进院子里，沿着弯曲道路和亭台楼阁前进，到最后，推开扇门，门口院落切都仿佛保留着原本样子。
白恒回头，笑起来：“看来以后就住在这里？”
“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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