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勉强自己？”
他抬起手指，轻柔地自从那
张美艳而威严
面孔上扫过，眼神就变得可惜起来：“玉玺太重
，由
来帮你拿不好吗？来替你重整震旦，你只要在那张椅子上坐着当你千古明君就行……如此君臣相得，岂不胜过刀兵相见？”
啪！
线电光自白恒指尖迸发，将他那根轻慢无理手指烧得焦烂。
“来人，取些腮红来！”
白恒满意地弯下腰，端详着镜中皇帝：“可惜，病梅虽好，但却非人君之相。陛下正值鼎盛之年，不要总是熬夜，弄得脸色苍白，这样不好。”
皇帝淡然地撇他眼：“若你不给添麻烦，想必气色会好点吧？”
白恒笑，在皇帝耳边吹口气，轻声呢喃：“在下只是希望看到陛下气恼样子而已。”
淡然被激起丝涟漪。
角落里，宦官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看，只是膝行后退，悄然从外面关上门。
“以为陛下会有话对说。”
白恒伫立在皇帝身后，端详着梳妆皇帝。
“你就不能安静点
？”
皇帝凝视着镜子中自己，放下描眉笔，兴致全无。
却摆着与这威严尊贵殿堂毫不相容梳妆台。
在镜前，有人披着长发，似是午睡初醒，带着丝睡意眼眸抬起，凝视着白恒在镜中倒影，修长眼睛就微微地挑起。
“好久不见，恒公风采依旧，不改当年。”
皇帝微微颔首：“甚好。”
“好久不见……吗？”
皇帝眉头微不可察皱起。
白恒满意地点头。
“如此风景，只能由这个罪臣人得见，着实可惜……”
他扶着皇帝肩膀，轻声说：“如陛下这样美人，若是生在平民人家，恐怕陛下此时早已经出阁吧？”
他说这些话时候，不像是那个老谋深算摄政王，看上去甚至不那苍老，依稀可以看到当年浪荡风流样子。
“看来到得不是时候？”
白恒伸手拿起梳子，自行走到皇帝身后，为她梳理脑后白发，白发如流银，在木梳黑齿之间划过。
似是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样，白恒娴熟地将头发梳理、挽起，自桌上抽出支玉钗，尖锐钗子从皇帝细长脖颈上轻轻划过，带来片微凉。
最后，插入发髻之中。
不知这究竟是“行刺失败”，还是大功告成。
白恒想想，点头：“还真是。”
“快有半年吧？”
他摇头感叹，并未跪拜，只是漫不经心地躬身：“罪臣白恒，见过陛下，望陛下千秋万世，龙体安康……”
无人回应。
白恒叹息，起身，走向皇帝，脚步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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