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标。”
他开口，直截
当地问道：“通过迷雾和长城
信标，你有吧？”
“啊，有，有。”
没有推诿，没有思考，甚至没有待价而沽意思，云楼庆舒直截当地点头，就好像是被另
个流浪汉问你身上有没有虱子样。
在如今，白恒以长城将震旦封闭在内，任何手段想要穿越迷雾都变得行不通，不论是肉身横渡海洋也好，以太投影降临也好。
“啊，对，是
，是。”
云楼庆舒怪笑起来，伸手，胡乱指指：“随便坐吧，你看着哪儿舒服就坐哪儿……注意脚下，你刚刚把祖父牌位给踩到。”
带着宿醉昏沉和醉意，他瞥着叶青玄模样，乱糟糟头发盖在脑袋边，看上去十足滑稽。
“那
，殿下此来，有何贵干？”
虽然这问，可是他脸上却依旧是那种仿佛什都知道表情。
圣城别，不过是短短半年时间不到。
半年之前，云楼庆舒行走在圣城之中，风姿优雅，姿颜美妙，举动都说不出尊贵与庄严。
而现在，他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散发着股浓厚酒臭味，角落里还有摊呕吐物没有收拾，宿醉得像是个倒毙街头流浪汉，再不见任何风度和威仪。
叶青玄看到他时候，他坐在个像是祠堂样地方，屁股下坐着原本摆放贡物案桌，而本应该享受祭祀牌位现在却倒得遍地都是。
往日庄严肃穆地方此刻片狼藉。
自物质界再到高层维度，震旦被完完全全封闭起来，隐藏在迷雾之后，甚至连洋流和海域都有翻天覆地变化。
隔着东西方之间黑暗世界和漫长距离，除非叶清玄硬碰硬地直接去和长城力量对抗，否则绝难有丝机会。
而傻子都知道，以个人力量去对抗整个东方数百年积累根本行不通。
他已经被排斥在长城之外，不，他甚至从没有被长城接纳过，除身天人之血之外，对于长城而言，
令人生厌。
叶青玄皱眉。
从开始，这里就出乎他预料，虽然云楼庆舒好像好说话几十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和个疯子打交道。
尤其是，现在云楼庆舒他不知道和疯子还有多远距离。
或者说，有多大区别？
那个颓废苍老男人胡乱缠着张毯子，睁开眼睛，看着走进来叶青玄，许久，似是想起他是谁，眼中闪过丝恍然。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亲王殿下’。”
亲王殿下这个词他咬字分外古怪，饱含着嘲讽和恶意。
“你是云楼庆舒？”
叶青玄看着他，神情漠然，试图从他脸上辨认出任何熟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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