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弄着自己
权杖，满是嘲弄地笑
起来，“
生所求东西，从戴上这顶王冠时候，就注定得不到。”
“说到底，你最厌恶，还是自己吧？”
叶清玄冷淡地看着他，“你只是在逃避自己而已，跑得远远，假装这切都没有发生，自己没有看到，寻找虚幻安宁和自由，在个漂浮在近地轨道铁笼子里。你现在来到这里，只是希望别人冲出来将摊子砸烂，给你个舍弃这切继续去寻找逃避借口而已！”
黄之王愣住。
许久，他大笑。
叶清玄看着他，语气刻薄，“你希望谁会赢？你弃之如敝履教团？”
“不，反倒希望圣城输掉，但又不希望夏尔赢。”黄之王淡然说道，“倒不如说，希望两败俱伤最好。”
两败俱伤……
叶清玄愣住，“你什
意思？”
“直以来，所有人都说举世之人中，唯有你最接近。可你能体会到感觉？叶清玄。那种……”
自由不在这里。”
“你说得确实没错，但此处意义对而言同样重大——这是最后次以黄之王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黄之王自嘲地轻笑，“倒不如说，是为从这个位置上退休才来到这里。”
他停顿下，看向叶清玄：
“同打个赌，怎样？”
“没错，就是这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丑陋和渺小，坦然面对着叶清玄
黄之王思忖片刻之后，轻声叹息，露出那个词汇：
“那种……对这切‘失望’。”
叶清玄沉默。
在沉默中，黄之王自顾自地找破碎台阶坐下来，继续说道：
“长久以来，都在迷惑件事情，该如何看待这切呢？从黄之王角度，不希望这个日渐扭曲世界渐渐失去秩序，到最后因人类生来原罪而分崩离析，但又无能为力。从乐师角度而言，又不希望这世上切被某个组织以公义和正理为名义，桎梏封锁在摇篮里，就连呼吸都难以畅快，但又没有勇气去掀翻这切。倘若以凡人角度而言，渴望丢掉这切束缚，得到自由，可却无法同这切割裂。注定是全世界最不自由那个。这就是最可笑地方，不论从那个角度而言，都不可能得偿所愿。”
“有拒绝余地？”叶清玄冷然反问。
“虽然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但你不打算听听赌局和赌注？”
黄之王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向金宫方向，隔着千百里，如此遥远距离，依旧能够窥见到此起彼伏烈光，惊心动魄轰鸣。
他忽然问，“叶清玄，你觉得谁会赢？”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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