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笑问：“蕊初，你拜
多少个老师？”
蕊初说：“连羊姑娘
起就三个，蕊初最先
个老师已经仙逝。”
周宣问小颦要不要收学生？
羊小颦摇头。
周宣说：“蕊初，你当着
这老师面拜别人为师，是不是失礼啊！”
周宣是听不出蕊初和羊小颦谁更弹得好，觉得都很好听，听到后来，见羊小颦右手拇指和食指高速摇动，左手食指和中指下上均匀地揉动筝弦，发出连串颤音——
这颤音是蕊初刚才弹时没有，有这颤音，乐曲愈加荡人心魄，仿佛春风拂面，远处花香阵阵袭来。
蕊初脸色变，涂得乌黑嘴唇显得更晦暗。
也是个大劈音，音色似乎比蕊初弹更高更纯，羊小颦演奏结束。
周宣又鼓掌道：“妙，妙，余音不绝，也绕梁三日，加起来六日。”
挑、勾、剔，打、摘、撮、摇，让人眼花缭乱，耳朵里是清脆不绝筝音，动听之极。
周宣不会弹筝，也听不出这是什
曲子，但看蕊初拨弦右手四指孤悬，宛若倒垂莲，拨弦时而松弛时而富有爆发力，右手五指动个不停，间或静，无声胜有声，动静之美、快慢之道运用得淋漓尽致。
蕊初是拿出压箱底本事，全力以赴。
两个斗筝少女对周宣三人进来浑若不觉，完全渲染在音乐世界里。
个大劈音，“铮”声袅袅不散，蕊初曲弹完，长长透口气。
蕊初涨红脸，长跪谢罪，嘤嘤说不话来，要哭样子。
周宣
秦雀、纫针忍不住“嗤嗤”两声笑。
蕊初脸有愧色，显然羊小颦之技是在她之上。
蕊初起身走到羊小颦身前，忽然拜倒，说：“羊姑娘之技远在蕊初之上，蕊初愿拜羊姑娘为师，请羊姑娘收蕊初为学生。”
“啊，又拜师！”周宣瞪大眼睛，这个蕊初只要见到某些方面比她强就要拜师，她到底有多少老师？
羊小颦有点不知所措，盈盈妙目望着周宣求助。
周宣轻轻鼓掌：“妙，妙，余音不绝，绕梁三日。”
画着粗眉毛、涂着乌唇膏蕊初冲周宣点头笑，然后便回过头去对羊小颦说：“小颦姑娘，该你。”起身将这二十弦筝搬到羊小颦身前几案上。
羊小颦小腰笔挺，优雅地朝周宣三人点头致意，开始弹奏起来，姿势几乎和蕊初模样。
纫针毕竟是宫里呆过，皇帝李煜又是个音乐迷，所以她对乐曲也颇为解，低声说：“夫君，她们两个弹是同首曲子《骊山春晓》，是唐明皇制曲子。”
周宣“嘿”笑，心想：“弹样曲子才好显高下嘛，小颦还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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