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栗却抬起手摸
摸他
脸：“深渊……是什
样子？”
那
点微弱触感就像他第次走出深渊时看到世界。
“黑暗。”沈蜃之说，“没有其他东西。”
萧栗：“难受吗？”
“开始还好，但后来这种黑暗让
想到你眼睛。”沈蜃之
像只做错事怕被主人丢弃大猫。
沈蜃之搂着对方，慢慢道：“与混沌同出生，但大部分时间里，都睡在深渊。”
“深渊就像裁决监狱，属于中立，它镇压着切污染。”
萧栗起先在沈蜃之抱过来时候下意识绷紧身体，不过这会儿已经放松下来，他把头搁在对方臂弯里，等着他说完后才道：“污染？”
“对，浑浊，污染，随便你怎叫它，它并非种生物，更像是种力量，沉在深渊深处，是污染源结合体，来自天地初开时力量，无法被抹除，只能镇压，而由于是它伴生，足以镇压它们。”
眼睛，维持着这个姿势懒散地说：“想好？”
过会儿工夫，青年冷冽如同大提琴般声音流淌在屋子里，盖过从窗口传来风雨声：“你觉得去哪里？”
“还带反问啊？”萧栗往他方向侧过头，“但是让猜猜，老家？”
他用沈蜃之用过词汇，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沈蜃之看着紧闭着眼睛少年，他拂过对方光洁额头，心中油然升起种被隔绝在对方世界外错觉——
“但是不能离开它们时间过长，每隔段时间必须回去次，否则它们会失控，污染众神，也污染轮回，到最后整个世界会变成片浑浊。”
他与污秽相伴而生，更有着种种限制，不能时时刻刻相伴左右，这些让沈蜃之无比害怕被好不容易追到手恋人抛弃。
人类都喜欢光明，谁会愿意永远待在黑暗里？
比起他，任何个神灵都比他潇洒，没有束缚，比如萧栗最常提到欺诈。
沈蜃之抓着萧栗手收更紧，仿佛下秒就要活生生把对方强行勒紧自己骨血里，再也不分离。
这种想法令他忍不住开口，青年低低地说：“……嗯。”
萧栗睁开只眼睛，染雾气，将原先黑化作灰色，睫毛勾勒出狭长眼尾，带出种与他本身气质截然不同昳丽来。
“直很好奇，你老家会是什样子。”萧栗字顿地说，“不过现在，更想知道是，你为什隔段时间就要回去次。”
沈蜃之抱紧他，在他耳后嗅口，仿佛在呼吸自己赖以生存空气。
好半天，他才半合着眸子道：“你不要生气，……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怕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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