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试比较辛苦，各自回去休息，翰社诸人相约明日中午在大隆福寺附近
酒楼聚会，终于考完
，传胪大典要等三日后，这两天可以好好轻松
下。
张原坐上马车，商周祚问他殿试情况，听说张原写万言策文，微笑道：“介子总有惊人之举啊。”
回到东四牌楼，商周祚见张原把宫饼拿出来给景兰、景徽还有穆真真、芳华几人分食，这才知道张原天没吃东西，水也没喝口，赶紧让厨下上酒饭，张原笑道：“考试日子
只想食八宝粥，待自己去煮。”
张原煮大钵八宝粥，景徽也过来与张原起食粥，非常快活，张原也是分外轻松，用四年时间，他把遥遥漫长科举之路走完。
……
官工部王主事来收张原卷子，“咦”声，问：“张原，你没写草卷？”皇极殿上读卷官、执事官都认得张原，这个张原素有捷才之名，今日殿试却又是最后个交卷，实在引人注目——
张原道：“回大人话，晚生怕来不及誊真，直接就写在草卷上。”
王主事看看，又是“咦”声，十二张卷子几乎全部写满，大明朝开科取士两百多年来没有比这更长策论吧，这还用弥封吗，读卷官们都知道最长那篇就是张原——
张原将那包宫饼也放进考篮，独自人出皇极门、午门、端门和承天门，暮色下，金水桥头，张联芳、张岱，还有文震孟、黄宗羲等八位翰社考生都在等着他，让他心头暖，快步走过去，张联芳笑问：“介子，今日你怎
最后个交卷？”
黄宗羲知道廷试策很对张原路子，张原定是写得兴发，说道：“张社首今日是大发宏议，写几张卷子？”
三月十五日文华殿，灯火彻夜通明，受卷官王主事将收上来三百四十八份考卷交给弥封官，弥封官盖上弥封关防印送掌卷官，殿试墨卷不须誊录成朱卷，直
张原道：“十二张卷子快写满，大约近万字。”
众人皆惊。
张联芳皱眉道：“写得多、写得深刻未必是好事，皇帝喜听谀词，就连言官指摘时弊言词激烈些都有可能被责罚——”，张联芳是相当圆滑人，不管对错，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考虑其他，明哲保身嘛。
张原道：“没考虑那多，策文所写也是以后为官为政根本，至于皇帝肯不肯察纳，那又是另外回事。”
众翰社考生不知张原万言策论究竟写些什，但敢于在殿试直抒己见、针砭时弊，这种勇气就是值得敬佩，众人道出千步廊，他们仆从都在大明门外等着，商周祚在马车里等着妹婿张原，马车边站着是穆真真和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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