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国朝初年那
严格，所以生员们很有闲，闲则容易生事，生员们除
喜文会社盟之外，聚众闹事也是生员们
喜好，这两次在县衙成功压制王县令让青浦诸生感受到自身势力，所以对去松江府衙请愿很是踊跃——
……
金琅之、翁元升、蒋士翘三人于五月十六日午前乘船到达华亭县城北仓码头，蒋士翘与翁元升同居城隍庙大街，金琅之家在城南乡贤祠后，与翁、蒋二生约好明日午时在望海楼相见，便拱手道别，金琅之回到家中，拜见父母，见过妻儿，
家人自是欢喜，当晚，金琅之将自己在居然学堂抄录“书画难为心声论”又抄写两份——
次日上午，金琅之携此文去见好友范昶，范昶是华亭县学增广生员，与董氏算是姻亲，范昶之妻龚氏与董祖和之妻方氏是表姐妹，董祖和在董其昌三个已成家儿子当中算是比较谦和，不像董祖源和董祖常那般霸道，范昶与董祖和关系尚可，但范昶与董祖常却有旧怨，范昶有婢女名叫玉墨，生得美貌，有回随范昶去董祖和府上，被董祖常看到，董祖常便要向范昶买下玉墨，范昶又不缺钱，自然不肯，董祖常说句“敬酒不吃吃罚酒”，恨恨而去，此后没多久，玉墨就走失，有人说是被董祖常抢到府里去，范昶前去询问，却被董祖常痛骂番，喝命奴仆把范昶推搡出府，范昶去求见董其昌，董其昌不肯见他，范昶怒之下去华亭县衙告状，慢说范昶无凭无据，就算有凭据，华亭知县也不可能为范昶个婢女去搜查董祖常府第，此事不之，后来才知婢女玉墨被董祖常送给其父董其昌，金琅之是知道这事，所以来联络范昶——
范昶痛恨董氏父子，见到这篇“书画难为心声论”，拍案叫绝，问是谁所作？金琅之实言相告，范昶对张原是闻名久矣，拂水山房社刊刻《张介子时文集》以及青浦杨氏书铺刻印《张介子选评松江时文百二十篇》他都买，对张原甚是佩服，最佩服是张原敢打董祖常，喜道：“山阴张介子到吗，好极，那这回就大闹场，要闹得董氏父子身败名裂才好。”
当日中午，范昶与金琅之起去望海楼与翁元升、蒋士翘二生相见，都是县生员，平时都是认识，但只是泛泛之交，因为与董氏有隙，陡然关系就密切起来，边饮酒边说董氏种种恶行，正说得义愤填膺，忽见那上菜酒楼伙计“扑通”跪下，说道：“几位相公认得山阴张公子吗，小人来福，上月到过山阴。”
金琅之见这酒保虽然体形长大、方面大耳，却显得有些粗蠢，问：“你去山阴作甚？”
来福悲愤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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