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请你去帮
问问那些挑夫，知不知道那两个青衣人是干什
行当
？”
马阔齐便去问
，向那些三、五成群挑夫、脚夫询问，好
会儿跑过来向张原回话道：“张公子，有个脚夫说是打行人。”
“打行？”张原不大明白。
马阔齐也不知道打行是什，便去把那个脚夫叫来，让张原问话，那脚夫向张原说打行就是专门替人报私仇、以殴打人为职业，最早是在苏州、松江出现这样行当，都是无家无世恶少年和东奔西跑不良之徒，结党成群，凌弱欺寡，打行里打手又叫青手，有勇力赤手空拳，有揣着秤锤、攮子和短棍，在雇主指定报复某人经常路过地方故意寻衅，然后拥而上拳打脚踢打成重伤，般不敢伤人命——
张原听，立即想起当年姚复曾因为学馆纠纷雇山阴喇唬打断生员柳英才腿，山阴喇唬人数不多，尚未结成帮派，而在这杭州大都市，既然敢称打行，那肯定是有大伙人，打行青手在这运河码头打听他事，定然是受人委托要打他张原，指使人也知悉他行踪，这会是谁？是姚复家人还是董祖常？
人自昨日起就在这里等着。”
张原认得这个石柱土兵，名叫马阔齐，就是上次去邱太监老爹家演苦肉计，高大魁梧，善能吃苦，问才知道是秦民屏派他在这里候着，料想这几日张原也该返程。
张原问秦民屏住在哪里，却是在涌金门外家客栈，秦民屏和二十个土兵把那家客栈包下。
马阔齐道：“张公子现在就去与家秦大人相见吧。”
张原道：“明早再去吧，家姐在这里，要照顾下。”
张原赏那脚夫几十文钱，脚夫道谢去后，张原正对马阔齐说让他去报知秦民屏，派十个土兵来候命，却见那脚夫又跑回来，神色紧张道：“这位公子，那两个人又来，正是打行青手。”说罢，便闪开。
张原举目瞧，只见两个恶少年，青色短衣，高帕细网，裤腿紧扎，路问这问那朝这边过来，有个脚夫避之不及，就被猛地搡，跌倒在地——
张原回头对已经站在船头穆敬岩道：“穆叔，拿上梢棒，把那两个青衣光棍打倒，揪到这里问话。”
马阔齐想起事，说道：“张公子，小人有事禀报，昨日小人在这河埠等张公子船时，见有人在打听张公子事情，问张公子是何日离开？”
张原问：“是什样人？”
马阔齐道：“有两个人，都是穿着青衣短褂，模样不似善类。”
张原问：“那两个人向谁打听？”
马阔齐道：“就是向埠口挑夫、脚夫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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