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院中种着好几棵桂树,窗打开,浓烈桂香扑面而来。
奚将阑熟练地将手探出胡乱薅把桂花,坐在窗棂上轻轻舔着吃,随口问:“盛家人不能全杀吗?”
守在外面倦寻芳差点个趔趄摔下去,和上沅大眼瞪小眼。
这奚绝……也太敢说!
盛焦并未觉得冒犯,他摇头:“无罪。”
此言出,祠堂皆静。
祠堂烛线突然轻轻爆开,暖光微闪,将旁烧尽小截香灰震得砸落到香案中。
三根香,两短长。
***
奚将阑打个喷嚏,差点头撞在盛焦后背上。
是上任横家家主,他面容俊秀,懒懒笑着说:“这些年们几家死人也不少,但们说过什吗?你白日里你竟还敢拿此事挑衅奚绝,难道就不怕盛焦彻查此事?”
曲相仁:“你……”
“现在獬豸宗已不像六年前那般乌烟瘴气,盛焦也不像你那个不成器兄长利欲熏心,不言公道。”横青帘淡淡道,“盛焦连申天赦都敢封,若是真查到当年事,恐怕在座各位皆会死在“堪天道”下。”
曲相仁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横青帘说完,笑吟吟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男人:“重阳,你说呢?”
“你好唉啊。”奚将阑嫌弃地说,“闷葫芦不会吵架就算,吃亏连脑筋都不舍得转?你胡乱设个局让他们钻进去不就犯大罪吗?”
盛焦:“……”
奚将阑勉强从盛焦那张棺材脸上瞧出“你确定要当着獬豸宗宗主面说这种话?”微妙,只好从窗棂上跳下来,拍拍爪子:“算,这事儿和你说不来,睡觉去。”
中州比北境冷得多,明明夏至已过,穿着薄衫依然发冷。
盛焦长久不住盛家,只有年少时住院落是他容身之地,雅致主室放置着辟尘犀,许久没人住也仍旧纤尘不染。
奚将阑年少时总爱来找盛焦玩,轻车熟路地溜达进去,四处看半天,还翻翻书案上未看完书,笑吟吟道:“看来你许久没回来,还记得六年前你也在看这书。”
盛焦注视着他眼底倦色,蹙眉道:“去休息。”
奚将阑已非修士,病骨支离比寻常凡人还不如,加上重伤未愈,脸色隐隐发白,但他像个没事人样,随口敷衍几句,抬手将雕花窗推开。
酆重阳身森寒阴气,言简意赅:“不能让盛焦知晓。”
曲相仁深吸口气,忍气吞声道:“奚绝要是将此事告知盛焦……”
“他不会。”横青帘笑着道,“他如果说出来,盛焦那杀神也会将他起杀,那孩子比们要聪明得多。”
曲相仁烦躁又恐惧:“那要如何做?”
横青帘漫不经心道:“杀奚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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