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居高临下看着他,行舫刚刚穿破厚厚云层,缕皎月象牙窗缝隙破开而入,照在他冰冷脸上,好似半寸剑光寒芒。
“是说……终究有日会杀你,对吗?”
奚将阑瞳孔剧缩,面露悚然,他全然不顾脖颈边剑刃,挣扎着去蹬压迫他盛焦。
“滚开!”
盛焦冷着脸收剑起身。
说罢,他抬脚就踢。
盛焦眼疾手快扣住他脚腕用力拽,奚将阑猝不及防踉跄着屈膝跪下去,差点整个人栽盛焦怀里。
冬融剑脱手而出,被盛焦反手抓住。
只见寒光闪。
盛焦面无表情将奚将阑按在蒲团上,冬融剑擦着他脖颈三寸处直直刺入地面,剑鸣嗡然,震得小剑穗不住摇晃。
盛焦护身禁制倏地闪,强行格挡住冬融剑。
冬融又开始:“啊啊啊——”
奚将阑贯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自己能挑逗撩骚别人,但轮到自己却恼羞成怒握剑砍人。
铺天盖地尴尬在心中拼命叫嚣着,恨不得从行舫上跳下去死算,但他面上却面无表情,持剑将禁制倏地击碎。
冬融剑意如冰,势如破竹格在盛焦脖颈处。
奚将阑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盛焦。
盛焦道:“想骂人?”
“嗯。”奚将阑轻轻地说,“行吗?”
“不行。”
“哦。”奚将阑像是吃瘪小媳妇,动作轻缓地伸手,声音更轻地道,“——冬融。”
奚将阑飞快往后退几步,但这幽
杀意贴着奚将阑脖颈,让他耳饰上璎珞扣瞬间结层冰霜。
奚将阑根本不知道“服输”两个字怎写,被如此压制也照样盛气凌人,被盛焦膝盖死死抵住手挣扎着用力握。
指尖已刺破掌心,溢出满是毒血液。
因横玉度“换明月”,立场相对两人像是同站万丈高空蛛丝上,风平浪静,勉强相安无事。
此时,股小风旋,轻飘飘打破那点微妙平衡。
盛焦猛地伸手强行捏住离脖颈命门寸冰冷剑锋。
奚将阑终归毫无灵力,剑刃再也不动半寸。
两人就这僵持着。
盛焦感觉到他身上杀意,突然道:“当年,让尘对你说过什?”
奚将阑手僵,冷冷道:“说其实是你亲爹,你未来得给奔丧扶灵。”
下瞬,幽间寒芒肆意,晕晕乎乎冬融剑“啪”声落到他掌中,奚将阑眼睛也不眨,毫不留情朝着盛焦眉心就劈。
盛焦:“……”
冬融:“……”
这人翻脸速度也太快。
奚将阑砍人从来不像寻常人那般小打小闹,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劈盛焦,冬融剑刃锋利无比,哪怕持剑人毫无灵力也依然带出阵骇人灵力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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