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啊,什事儿?”但他又不好追问,总归
他眸子微垂看着单薄纤瘦少女哭浑身发抖,像是在透过她看向时间长河中某个小小影子。
秦般般大哭场后情绪终于发泄出来,只抱着那个木头娃娃眼眶通红乖乖跟着横玉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张牙舞爪。
奚将阑:“你之后还去哪里?”
“还得去接几个世家孩子,大概五日后就回中州。”横玉度道,“你和盛焦……”
酆聿幽幽道:“看盛焦是打算将你带回獬豸宗严加看管,但你这副破烂身子……你还是去趟药宗找小毒物给你瞧瞧吧。”
秦般般想向着阳光步步往前走。
但她太慢。
完全比不得身后深渊黑暗吞噬速度。
可突然有日,有人告诉她不必再拖着累赘枷锁而行,她孑然身前途无量,通往仙门路平缓直通云巅。
……她却苦惯,甚至害怕脏污脚印会弄脏那条锦绣大道。
,这是好事啊,是舍不得你爹吗?”
不过也是,才十二岁孩子,不舍亲人也理所当然。
——即使她爹是个渣滓,但两人也相依为命这多年。
谁想,秦般般却摇头:“凡世和仙门虽像两个世界,但那些得道飞升仙君必定不是泯灭人性之人,也不该有同凡尘往事断绝关系规矩。”
奚将阑沉默。
两人同说话,奚绝根本不知道要看谁,眼神乱飞好半天,索性直接道:“你们少管事,忙你们去吧,等去中州再聚。”
说罢,他怕两人看出端倪,迈着长腿快步回十二居。
横玉度忙叫住他。
“将阑,“换明月”只对盛焦有效十日,可能会更短,这事你知道吧?”
奚将阑正在开门,侧着身子无意中扫到横玉度在说话,但只看清“这事你知道吧”几个字。
秦般般根本不知是庆幸还是该悲伤。
“好姑娘。”奚将阑轻柔着道,“庆幸是对,悲伤也是对。你现在如何做抉择,都是对。”
秦般般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啕嚎大哭。
“他怎死?他为什死啊?他……他终于死!兰哥哥,害怕。”
奚将阑抱着她,并没有看到秦般般在说什。
“他……死吗?”秦般般喃喃道。
奚将阑声音又轻又柔:“是啊,死。”
秦般般愣好会,呆呆开口:“……直都知道,他若不知悔改继续赌下去,迟早会连性命都输在那小小赌桌上。”
“血亲”二字像是枷锁般,压得她单薄身躯喘不过气来。
小小姑娘脚踩着无论怎填补都像是无底洞般疯狂吞噬她泥沼,肩上是本不该她背负重重镣铐,每活着日都痛苦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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