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正使瞥两人眼,又瞧见惩戒堂外群学子都在那捧着书看似学习、实则看热闹,不过他向宽厚,也不赶人。
众人更光明正大。
还有人爬树抻着脑袋,摘着樱桃果边吃边看,津津有味。
刻钟不到,外面人群左右分开,袭青衣男人快步而来,相貌儒雅,同赵与辞相貌有几分相似。
崇珏:“……”
***
胆大包天夙寒声猛地打个喷嚏。
不知道是惩戒堂太冷,还是错觉,总觉得这件外袍似乎不怎避冷,寒意顺着缝隙缓缓往他骨子里钻。
夙寒声嗅嗅衣襟。
崇珏道:“何事?”
邹持嗫嚅半晌,小心翼翼道:“萧萧……私下同人打架,此时已被惩戒堂扣下,正使要让尊长来学宫。”
崇珏正在将佛珠串戴至腕间,动作顿。
刚入学第二日,就闯祸?
邹持老脸通红,只觉得昨日说那句“玄临之子必定是个乖顺”轮圆狠狠给他巴掌,将他脸打得火辣辣地疼。
后山佛堂。
崇珏沐浴焚香,身披雪白袈裟,墨发披散还在往下滴落水珠。
他面容五官似乎比之前更加年轻,眉眼间疏冷之色更深,望之心生皈依。
崇珏拿起小案上佛珠串,指腹拨动,微微顿。
佩戴千年佛珠乍换下,颇为不适,他转身欲去闭关之处,却见案边只雕刻乌鹊传讯灵器突然展翅而动,发出清脆蹄叫。
众人纷纷行礼。
“见过赵山长。”
赵山长已在闻道学宫授课百年,德高望重,除有个不成器儿子之外,没什污点。
他刚走进惩戒堂,赵与辞又是“噗通”
崇珏身上那股独特菩提花香似乎消散不少?
五帝钱困笼还未散,除不能接触旁人和用灵力外,也没什影响,夙寒声乖乖坐在那,同目露凶光赵与辞对视。
副使认识徐南衔,由他盯着,夙寒声无比乖巧,又冲赵与辞和善笑。
赵与辞气得几乎仰倒:“正使,他又在冲挑衅!”
夙寒声眼睛都瞪圆。
崇珏眉眼落落穆穆,长身鹤立站在佛堂中,身披日光,宛如要成佛。
“召应见画来学宫处理此事。”
邹持干咳声:“萧萧不愿,说……说是……”
崇珏垂眸看他。
伸头刀缩头也是刀,邹持壮着胆子道:“萧萧说你是他叔父,也是尊长……”
崇珏甚少传讯,也摸不准如今年轻人为何总爱拿着个灵器传来传去。
他屈指弹那只玉雕乌鹊。
乌鹊骤然安静下来,灵器上邹持唯唯诺诺身影缓缓出现。
“崇珏……”
见崇珏副要去闭关模样,邹持噎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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