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美哭丧着脸道:“那怎办?难不成只能去找郭九尘那个死太监?说起来真是憋屈,那郭九尘不过就是条阉狗,凭什和爹您平起平坐?连锦衣卫都对他唯命是从!”
“还不住口!你几时才能明白祸从口出道理?”杜谦仁低喝声打断杜成美抱怨,“问你,到底何人卖给你殿试考题?”
杜成美唯唯诺诺道:“们是在家酒楼里交易,那人隔着屏风和说话,是以没见到他真实面目,也不知道他是何身份。”
杜谦仁听完更是气不打处来,捡起地上鸡毛掸子就是掸子抡下去抽在杜成美背上,“杜谦仁怎会生出你这个蠢材!你中人家圈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见钱眼开东西!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你!省得你连累杜氏满门!”
杜成美顿时被打得在床上乱滚,哭爹喊娘地求饶:“爹,是您唯儿子,您要是打死,杜家就绝后!”
不学无术本性,杜成美还特意教他故意先喝得酩酊大醉,免得在其他人起哄让他作诗时候露丑。
本来计划周密,万事顺利,可谁想到最后会冲出来个冯季平?
更没想到小皇帝也不是个好糊弄,竟然三两句话就把陈子荣给问露馅。
这下人进诏狱,以杜成美本事再也兜不住,只能哀求杜谦仁帮他想办法。
杜谦仁听杜成美说到这儿,皱眉问:“你收人家多少银子?”
杜谦仁狠狠抽杜成美十几下才停下手,气得他胡子都歪。
杜成美三十多岁人,哭得脸上把鼻涕把眼泪,“爹,知道错,下回再也不敢!您想想办法救救儿子吧,求您爹!”
到底是亲生儿子,杜谦仁就算再生气,
杜成美支支吾吾地道:“没多少,也、也就十、十万两。”
杜谦仁瞪眼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儿子恨得牙痒痒,“十万两?区区十万两,你就敢拿命去博?好,现在被人举报,那锦衣卫诏狱是什地方?不出日,那草包肯定就什都招,到时把你供出来,你有几个脑袋够人砍?”
杜成美其实还没敢跟他爹说实话,那陈子荣家是江南某地有名首富,除十万两银票,他还狮子大开口,另外收人家三个美妾和箱子古玩珍宝。
“所以才要您帮儿子想想办法啊,爹,您是首辅又贵为太师,只要您出面,那刘承义能不给您面子?”杜成美趴在床上,伸手去够杜谦仁衣服,阴恻恻道,“只要那陈子荣死,那他们就死无对证,查不到头上!”
杜谦仁冷笑道:“你说倒是轻松,刘承义是东厂狗,可不是人,只怕说话,他未必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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