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边在心里痛骂自己,边伸手把江折柳肩膀上披风拢得更严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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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朗。
丹心观今日迎来位不速之客。
余烬年身松散道袍,坐在药炉旁边记录新药药性,听到个年轻男人和气声音从湖心边缘传递入耳。
起之前自己张口就来“强取豪夺”,眯起紫眸看着眼前这课病恹恹小柳树,道:“还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强迫你,是个大魔头。”
江折柳不知道魔界那边到底是个什爱好什风俗,也没太理解这个诉求,就当是他们魔族喜欢当反派角色爱好吧……他点点头,建议道:“可能还会逼生孩子,嗯,真是太魔头……药效起,站不起来。”
逼他生孩子大魔头立刻紧张兮兮地扶住他,算算时间,把对方从药池里抱上来,然后用件毛绒软绵披风把他罩住,伸手施术烘干他头发和内里薄衫。
等头发彻底干燥后,这个脆弱病美人埋在他肩头,好像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就算闻人夜再说什强取豪夺戏码也打不起精神。他之前已经在小鹿阿楚那儿听好多类似故事——比如把王妃挂在城墙上三年王爷问她认错没,比如身为德高望重正道魁首师尊被三个邪修徒弟欺负到床上去……每个都蛮刺激。
魔尊大人对于此道经验还不足,还是个强取豪夺新手。他抱着江折柳,感觉对方特别轻,偏过头低声道:“睡着?送你回去睡。”
“王某与玲珑医圣暌违日久,如今甚是思念啊。”
丹心观观外,王文远驶着只小舟横过。他身乳白色外衣,衣服上布满篆文和图样,手中拿着把半开折扇,有搭没搭扇着风,随后从小舟上抬步下来,径直穿过中间捣药堂,撩起竹帘。
天机阁阁主王文远,虽然继任不久,但他卜算推衍之术极其高明,是个满口谶言神棍。
余烬年头也不抬,懒懒地道:“少来,你有什交情?值得王阁主来走这趟?还是你缺胳膊少腿连心肝都黑,拖着口气来找治?”
王文远丝毫不见生气,而是边拍拍折扇,边坐到余烬年对面,四顾周,随口道:“医圣阁下真是无人不敢骂,世人在你眼里,恐怕没有几个是清白干净……不过这次来,倒不是
“……嗯。”
“你往怀里靠些。”
对方依言靠过去点,特别听话。
闻人夜看他片刻,本来安分下来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他低头再次亲亲对方眉心,动作浅淡而快速,像是做贼心虚似,走路都好悬没顺拐。
……真是太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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