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什,”百岁是奉晏迟吩咐过来,装作未见前情样子扫过眼,道,“这是怎?”
风信见是元君千岁身边人,知道这位在宫中现下地位,表情稍稍变,正待叙说时,听百岁开口道。
“修理花木这事做得不好,也就罢,何至于这苛待。如若你心里厌烦,打发他去承乾宫扫地抱薪,都使得。”
他像是没看见地上东西似,伸手把跌坐道淇拉起来,将人带走。
那边儿风信还未说上句,只觉得承乾宫这样美差事,竟也轮得上个这样人去,心里有些不快。
烧纸钱元宝,是咒着哪个死呢?宫里贵人郎君多得是,哪个撞见,仔细要你命。”
枝头菊花抱香而死,菊瓣蜷缩成团,影影绰绰之中隐约见得个熟悉背影。旁是已熄灭火盆,里头纸钱元宝燃成灰烬。
是道淇,那夜冒雨闯进宜华榭中人。
道淇身上衣饰、首饰,远不如他跟在江情身边时那样精致体面。他衣着粗陋,已卸等侍奴位置,似是在重华门当值。
那片淡青宫装褙子上,沾些脏污痕迹,仿佛之前已受过他人推搡和苛待,而裸.露在外面手臂和手背上,隐约也有红痕。他跪在地上,拉着那名小郎衣衫求情,语句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停在中途晏迟等会儿,见百岁将人领过来,近前望见时,才看到道淇身上、手上确有些伤痕。他看片刻,问道:“……你主子呢?”
他心中其实已有预感,那纸钱元宝不会是烧给别人,故而问此话时,并不期望有更好回答。
事实也正如此。
道淇哆哆嗦嗦地诉说来龙去脉,见晏迟沉默不语,便忽地扑过去扯住他从辇边露出来披风角,断断续续地念叨:“知道……知道千
“因……因们郎主去,奴私自想念,才……风信哥哥,只哭这回,求您……”
只有下等侍奴自谦时,才贬低身份自称为奴,这往往是勾栏中、或是有过之人自称。
那站着小郎,是自重华门当值,负责打理这些花叶碧丛二等侍奴,有时也会管教些新来小郎,他名叫风信,向来很是严苛。
风信听他哭求,连眼神都不波动下,抬脚把道淇踹开,冷笑道:“还当自己是什有面子人呢,哭两声倘若有用,也不必有那多人依刑受罚。这事要是让兰君千岁知道,要你命事小,糟践们名声事大。”
他抬起手掌抽道淇巴掌,随后正要前去禀报时,忽地看见前面菊丛中进来个人,衣着精致,贵气不凡,但年纪不大,眉目间有点儿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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