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
片刻，耳朵
动，将到嘴边
话咽回去，然后把自己藏得更隐秘些。
第二个人也进来，是神婆。
老太太进来，便看到他站立着背影，幽幽道：“音儿，怎
不跪拜？”
臭味来源于神像背后。
暮残声将香烛点燃，然后围着神龛底座转几圈，终于在靠墙死角处发现个黑黢黢洞穴。
那像是耗子打出来，横竖不过半掌宽，直通后方山体，里头乌漆抹黑什都看不见。暮残声用爪子摩擦下洞口，只觉得石面光滑，再嗅嗅爪垫能闻到些许腥气，应是有活物经常出入这里。
洞穴光滑低矮，此地又阴暗潮湿，暮残声托着爪子思量片刻，忽然想起刚才那两人对话时提到“蛇妖”，立刻抬头看向石像颈间长蛇。
如果是蛇，自当以腹而行，那洞口痕迹也就不足为奇。
吻他脸庞。
如果没有猜错，这供奉应该就是虺神君。
山野之地没有能工巧匠，这尊神像却不仅用材贵重还手艺精湛，以至于暮残声站在它脚下时，蓦地生出种被注视感觉。
他眯眯眼，纵身跃到神像肩膀上，近距离观察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眉眼，可是任他怎样打量，都瞧不出这神像有什异样。
小庙建造得精致讲究，内里摆设却不多，除这神龛神像和张香案并个蒲团，就再没什值得观察东西。
正当暮残声犹豫要不要委屈自己变成蛇鼠钻进去探究之时，大门突然传来“吱呀”声，有人进来。
因着来前那道诡异目光，暮残声没有贸然铺开神识警戒四周，而是将自身气息隐匿到近乎于无状态，故而这下虽然来得突然，他倒也不慌，直接藏在神像背后。
进来人竟是闻音。
山路难行，盲眼青年手里也多根木杖，他摸索着走到蒲团边，却没有跪下去，而是直挺挺地站着，面朝神像。
若非那双眼睛黯淡依旧，暮残声几乎要以为他是在与神像对视。
除味道。
香案上仍有香烛燃烧，暮残声凑过去仔细嗅嗅，发现不仅是香柱，连蜡烛里面都添加香料。这样浓郁香味充斥在庙宇里，使得暮残声刚才在外面还能闻到些许腐臭死气已经被完全盖过。
这庙小，也没有安居歇息地方，说明神婆除祷祝并不在此居住，而别人也不入内。既然如此，添香者必为神婆，而她这样做无非为两点——敬畏神像，或者掩盖那股味道来源。
暮残声吹熄香烛，然后打开门窗，默念句风字诀。
阵山风席卷而入，将庙里原先香味扫荡空，当暮残声重新把门窗关上，那股熟悉臭味果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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