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什
陪，明明全程都在看书。
大概闻炎
样子太像要找茬，旁边
个不认识男生看
过来，似乎来兴趣：“哟，闻炎旁边坐谁啊，没见过，新同学？”
徐猛在嚼口香糖，闻言头也不回道：“他新收小弟，六中。”
那个男生笑笑，上下打量着靳
刘秃子拧开杯子喝口浓茶，让同学们把书翻开，然后开始讲课，尽管底下没几个人听，他也还是唾沫星子横飞，讲不亦乐乎。
靳珩从抽屉里摸支水性笔，试试有没有墨，然后把书上重点内容按照刘秃子要求全部圈起来，前面坐着就算，后面两三排学渣，就他个人在学习。
闻炎懒散靠在椅子上，打量他半晌，本以为靳珩会和他说个话，或者做些别，结果对方只是埋头听课，踢踢他椅子，有些不满：“喂——”
靳珩抬头：“嗯？”
闻炎语气不善：“你到底是来听课还是来干嘛？”
闻炎班主任是个地中海，五十多岁年纪，带着老花镜，班上人都私底下叫他刘秃子，上课铃打响后，他抱着摞教案走进教室，班上原本吵闹同学肉眼可见安静下来。
这个老师看起来有些难缠。
颜娜挤进座位角落，桌上放着本书装样子，用头发挡住脸，免得被发现，徐猛坐她旁边，伸手揉揉她头：“怂货。”
颜娜：“呸！”
按照闻炎以前习惯，上午最后节课他肯定是睡过去，不经意往旁边看，却见靳珩这个傻白甜坐端端正正，伸手把他头按下来，声音慵懒：“好学生，你低调点。”
六中老师满足不靳珩吗，需要大老远跑到个破职高来上课学习？
靳珩道：“来陪你啊。”
他语气如常说出这句话，捏着笔在指尖灵活转两圈，不见任何不自然，那双黝黑干净瞳仁清楚倒映着闻炎样子，浮现些许浅淡笑意。
陪他？
闻炎掀起眼皮，黑少白多眼睛看起来不似善类，挑眉道：“老子用你陪吗？”
哪个学渣像他样坐那直，生怕老师发现不是不是。
闻炎食指上带着个银色戒环，贴住皮肤时，触感冰凉，靳珩无意识动动脖子，然后顺势趴在桌上，偏头看向他：“有书吗？”
这傻孩子还看书？
闻炎所有书都放在抽屉里，崭新，都没怎动过，他皱着眉，在抽屉里摸索半晌，然后轻扔本数学书在靳珩桌上：“拿去。”
这本书在抽屉里掖很久，书页都皱起来，但没有任何翻阅过痕迹，堪称又破又新。职高教材和六中还是有些区别，靳珩看眼目录，页页往后翻，模样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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