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盯着夭长天看
良久，开口，“前辈，你好别扭，想夸
外公就夸
！”
夭长天瞧着展昭，似笑非笑。
展昭也不怕他，对着他乐。
夭长天也乐，指指展昭，“就说，四个小鬼里，你小子最难对付。”
展昭会心
笑，对他拱拱手，“彼此彼此啊，老爷子。”
“他还不傻乐？全天下都跟他对着干，他还往家捡朋友呢，你瞧他捡那窝怪胎。”
展昭脸都涨红，瞪着夭长天磨牙——怎着？说魔宫爷爷奶奶坏话，你是玉堂家属猫爷也翻脸
啊！
夭长天见展昭急，样子挺有趣，摇摇头，“你们爷孙俩傻得都冒泡，心那~~大，觉得活着怎就那有意思呢，天底下怎总有好人呢，和朋友在起怎那好玩儿呢，跟喜欢人白头到老怎就那开心呢。”
展昭都开始跺脚，“正常人都这想好不好，有什问题啊！”
“问题就是。”夭长天收起脸上笑容，“无论被骗多少次，被砍多少刀，失去多少直到无所有，还是这想。”
“嗯？”夭长天似乎是心不在焉。
展昭问，“冰鱼族真没感情？”
夭长天微微地愣愣，看展昭，“传说是这样。”
“传说大多是不准。”展昭有些感慨。
“嗯。”夭长天点点头。
把夭长天哄开心，两人也走出北城门，站在大漠前，展昭拿出个盒子来，打开，里边有个造型复杂圆形铃铛。
夭长天好奇地看着。
展昭拿着那铃铛三长两短地晃起来。
晃几下之后，他就收起铃铛，找块石头坐下，望着北边荒漠。
夭长天不解，“就这样？”
展昭张着嘴没接上话。
夭长天轻轻地摇头，“讨厌天尊，因为他强得不像人，讨厌你外公，因为他强永远是人。”
说完，夭长天戳戳发呆展昭，“小子，你觉得，是冷面怒对天下恶意人厉害，还是温柔笑对天下恶意人厉害？”
展昭嘟囔句，“外公只对自己人温柔。”
夭长天点头，“那三百个自己人，是三千三万个自己人背叛他之后，剩下来。”
展昭睁着双大眼睛看着夭长天——你也有同感？
夭长天看着展昭神情，突然笑，“是个人都有感情，你和你外公这样人，是不会懂。”
展昭微微皱眉头，瞄着夭长天——你这是说外公坏话？怎跟外公就不懂啦？
“因为你和你外公都傻啊。”夭长天见展昭毛都要炸起来，被逗乐，“你俩这样，活着就是傻乐，顺境傻乐，逆境也傻乐。”
“外公哪儿有傻乐！”展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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