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
无沙大师猛地抬起头——选哪个？
火凤答得从容，“有什
可选
？
要是青灯古佛
，别人就得斩妖除魔，斩妖除魔，别人就能青灯古佛，正所谓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展昭、赵普和白玉堂都点头，说得好。
场外，殷候看着无沙大师。
夭长天也笑，调侃和尚，“你徒弟可比你有慧根啊。”
火凤无奈
摊手，幽幽道，“本想青灯古佛，却要斩妖除魔，和尚心里苦啊。”
霖夜火此言出，对过天尊愣。
场外无沙大师也是愣。
夭长天和殷候对视眼——什？
无沙大师睁大眼睛盯着场内徒弟，觉得不可思议。
殷候问许多次，和尚也没说。
从此之后，和尚依旧啰里啰嗦说着众生平等，但是和尚也杀恶人，每次开杀戒之后，他都会认真念经超度，然后把大火，将罪孽烧成尘土。
从此之后，和尚不穿红袈衣。
从此之后，小和尚依然爱哭鼻子。
但也是从此之后，他再不讨厌天尊。
无沙大师呆呆望着前方……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答案，当年天尊话只说前半句，后半句自己直太过执着而没有悟出来。
从始至终，都不是善与恶问题，而是谁来做问题。
他曾做过切，都不是无意义纠结，正因为他们做过那切，如今再拥有当年他们天赋少年，才不用再走那条路，再不用满手鲜血。
公孙这路旁观下来，虽然有些事情不懂，但此情此景，也是有所感悟。
四个年轻高手，都以自己方式继承着他们师父衣钵。
当年……他跪在雪地里时候，天尊走上来，雪白鞋底对着他就是脚。
将他踹翻之后，他仰脸，看着那个不可世冷酷无情白衣少年。
当年，风雪中天尊跟他说就是，“和尚！你要哭到什时候？你想青灯古佛，可你家佛爷要你斩妖除魔，你既然心向佛，就好好听你家佛爷话吧！”
……
回过神来天尊忍不住笑，问霖夜火，“那你呢？青灯古佛还是斩妖除魔？你选哪个？”
殷候微微皱眉。
这红色火焰，那只展翅火凤，在大和尚看来，是自己罪孽。
和尚辈子都矛盾着，这种矛盾也影响他对待徒弟态度……徒弟武功好当然开心，可徒弟武功越好越可能走上他当年那条路，每当看到这冲天火光，他就会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教这个徒弟。如果有天，这二吧唧徒弟也跟他当年样满手鲜血，火坟杀孽，他该如何是好？
赵普忍不住问霖夜火，“你师父怎？”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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