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以後,等别人都睡觉,黑诺才去厨房烧些热水。他把只脚放到另外膝盖上,小心去脱鞋。动就是数万根针扎样疼,几次都没有脱下来。最後,他咬好牙,双手用力把鞋拽下来,鼻尖痛得都是汗。脚已经肿得表面皮都发亮,圆圆厚厚地好象小象脚,碰身体就震。他呲牙咧嘴把另只鞋也脱好,双脚浸到热水中,才舒服地长长出口气。他边泡,边添著热水,足足泡半小时才感觉脚指头有温度。站起来穿鞋又费翻工夫,等真正穿好要走路时候,黑诺才觉得是挑战极限。脚落地就是钻心痛,他蹒跚著拿个玻璃瓶子灌热水去睡觉。晚上就把瓶子放在脚下。
就这样他每天晚上会给脚消消肿,白天它再肆意膨胀起来。本来黑诺可以学习习惯脚下踩钢钉样走路,却很难习惯另位兄弟凑趣。他小弟弟开始尿血,这个疼可真要他命样,他总是想小便,刚刚尿完就觉得还有,尿又尿不出来,出来是血。他疼得坐卧不宁、知道事情严重,但是村里只有卫生所,可以有拉肚子、发烧药,连打针都没有,要看病,都是要到2个村外镇上去。而且黑诺也无钱看,这里不象家里,父亲是职工,看病都是公费,农村可全是自费。黑诺挺著有机会就多喝水,冷水热水都喝,以备自己有尿液。但是每次小便对他都是场酷刑,痛得浑身颤抖、後背湿乎乎地被冷汗浸著。
他又想到去采点草药吧。山上满目荒夷,除褐色土地、干枯衰草、光凸枝桠在寒风中颤栗,没有点绿色。他失望地找会儿,就往回走。伸出树枝挡住他,他伸手欲拨开,却被枝条上垂挂随风摆动东西吸引。那是极薄极透明层膜,黑诺仔细看,下子发现这是层蛇褪出皮。他小心碰,就有碎掉趋势。看起来非常脆,黑诺打开饭盒,小段小段把蛇皮收进去。晚上泡脚时候,他把蛇皮也冲泡水喝进去。黑诺每天中午都会去山上找蛇皮,然後晚上喝下去。不知道究竟是蛇皮还是他坚持泡脚原因,他尿血症状逐渐好转。
春节过以後,黑诺在舅舅家住年有余。新学期开学,他就该是高中二年级下学期。在县城里,教学进度远远快於乡村,黑诺其实也直都想著这个问题,知道自己与县城里学生定拉开距离。这个时候,舅舅居然告诉他,他家里要他回去上学,真是个好消息。原来是上大学五哥在回家过春节时候,说乡下教学质量差、升学率低,父母才要他转回来。
黑诺学籍直没有转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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