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收徒。”萧满将方才
话重复
遍，态度坚决。
第三次。
萧满不由生出疑惑：“何以如此执着？”
“没有理由，就是想拜你为师。”朴刀少年说道，继而又问：“萧满，你愿意收为徒吗？”
“不收徒。”萧满仍是当时回答，不欲同他纠缠，说完转身，继续朝南面那座山前行。
白衣倏远。
无书换种方式问。
恰好经过家米粉铺子，午后光景，没几个客人，店里猫和伙计在张椅子里打瞌睡。
萧满面无表情打门口路过，晏无书往店里瞧眼，目光回到萧满身上，极轻地叹声。
也就是这眼，他余光瞥见街角站着个颇为眼熟人，好奇看看，想到什
，拉住萧满问：“那个小孩儿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说是小孩儿，实际上是个少年。晏无书和萧满此行未曾隐匿过身形，停下来后，少年也发现他们。
朴刀少年追数步，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脚步渐渐慢下来，脸上浮现委屈和生气。他已看不见萧满背影，眉皱皱，将背上刀放下，杵在地上，冲萧满离开方向大吼问道：
“当真不收？”
萧满自然听见这话，没有开口，往前步，走出这座小城。
那少年用更大声音说道：“你会后悔——萧满，你会后悔！”
声音被风吹起，和满地落叶裹在块儿，回旋着升上高空。萧满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倒是晏无书，往后看眼，对他道：“这个小孩很有天分。”
少年看过来——准确地说是看向萧满，眼睛逐渐睁大，紧跟着拔腿狂奔。
“你是萧满！”少年背着把朴刀，灰头土脸，衣衫狼狈，眼睛里却亮着光，语气甚是欣喜。
萧满认出他来，这个少年是数月前广陵城里，以挑许多人，并两度问过他，是否能收他为徒人。
比起那时，少年变许多，首先便是境界修为——
“现在也归元境，你是否愿意收为徒？”少年紧盯萧满不放，向他靠近半步，眼底满是期望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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