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装什大瓣蒜啊,你要是能等到洞房那天
陶承业在沙发上坐下,抽出根烟点上:“他不是留张卡,有多少?”
“倒还算大方。”陶承柏跟到沙发旁,在扶手上歪着,伸手比个数字。
“留着花吧。”
“哥,想买台车。”
“好啊,买吧,前些时候不是已经把证拿。你也大,不要整天骑那个东西,走哪都是大动静,惊动好几里地。想买什样,钱够?”
掐头去尾,只剥出尾巴上小节白肉,放到郑陆脸前小瓷碟里。郑陆上半身坐得规矩,下半截在桌布底下却是驾着腿。陶承柏剥好个,他便筷子夹在醋浅子里正反蘸两下送进嘴里。口气吃二十几个。末陶承柏跟服务员要个新湿毛巾,递给郑陆擦嘴,再把毛巾反折,根根擦自己手指头。
席上只有周礼光不时往他两这边睃眼,真是个比个像祖宗,他心道,干成点事真他妈不容易,熊东西老子今天非把姓陶灌趴下。
饶是持重严肃如陶承业左拆右挡最后也被周礼光劝很多酒,他自己更是早就喝满面通红,杀敌百,自损三千。他饶是亏很但是看到陶承业脸上红红心里也就舒坦。
行人且行且笑地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得外面哗哗,原来是下雨。看来天气预报还是有点准头。群人正站在大门口踌躇呢,忽然天边咔擦个惊雷,天跟撕破个大口子样,雨就开始往下倒。
周礼光仍是笑眯眯地,顶着个大红脸摇摇晃晃地,去柜台开几间房。
“够,就买个般。”其实他早就想买车,郑陆怕热,大热天没车走哪都不方便。
“哥,要不要打电话给小璇姐让她来陪你?”
“这大雨,叫她干什。”陶承业直直喷出最后口青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拧灭。“她这会子应该已经睡。”
陶承业抽完根烟,就觉得脑袋更晕,脸上热热,犯困劲。
陶承柏回到房里,郑陆正支着肘趴在床上跟郑光辉打电话,手边还搁着小袋白皮瓜子,边说话边闲闲地磕着。
陶承业今天喝得稍微有点多。跟姓周在房门口又应景地扯两句蛋,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哥,你没事吧?”陶承柏靠在浴室门上,歪着头向浴室里问。
“没事,能有什事。”
“这姓周也太能喝。”
“喝酒到没什,就是嘴太碎,晚上快被他烦死。”陶承业说着话从浴室走出来,只在腰上围条浴巾,虽然最近两年太忙已经很久没有练拳脚功夫,但是这多年练下来底子,身上肌肉线条还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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