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坐起，对着电话，
个字个字地说：“理想学校……还没想好。北大清华中间个，实在不行最后抓阄。”
其实他
理想学校是清华，理想专业是工科试验班（机械、航空与动力），可是既有机会“谈判”，总得争取更多资源，比如更好学习环境、实验环境、实习环境。
“别抓阄呀！”清华老师急
，“那有理想专业吗？”
“嗯——”沈曦拖着长音，“倒有几个。北大经济、清华金融，北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清华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清华建筑、清华工科试验班……”把“工科试验班”藏在大堆里。
“清华金融、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建筑、工科试验班有很多优势……”对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最后要请沈曦吃饭，“这些可以见面详聊。
们这
年零几年先报志愿后出分数，清华北大也抢，但是因为并不知道谁能考好，规模比较有限，然而自从各省施行先出分数后报志愿，那叫个硝烟弥漫。
大家使出浑身解数，免四年学费、发高额奖学金，还互相攻击。2015年时两校微博互掐，北大指责清华拦车抢人、打伤老师，还用2015年清华经管数据对比2001年北大光华数据，清华反指北大超越政策、用钱勾引，北大声冷笑，回击：“仿佛你们没有用钱勾引”，让群众们目瞪口呆。同是那年，重庆状元在成都玩耍，要坐动车回渝，结果北大为表诚意，专门派车到四川接，让人晚到家四个多小时。
此外还有“邀请考生吃喝玩乐”“满足切要求。家人生病给钱治病，家人要房给钱盖房”“能把女友也带进去”“放出状元错误住址声东击西”“冒充考生拨打对方招生电话导致占线”等等江湖八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般来说，全省前几知道自己全省前几，并非通过“查分”这种方式，而是提前接到清华北大打电话，因为这些学校般都与各省教育厅考试院有着合作关系，能提前拿到分数、名次。清北不是专要状元，全省前10、前20，甚至前100、前200都有可能接到电话，当然对方诚意与你名次成正相关。
这些并非没有意义。抢到更多学神学霸，就意味着更高录取线。这不仅仅关乎人才，也关乎脸面、形象、名声。
沈曦却没回答清华老师，仿佛并不关心，问：“你们没给夏九嘉打过电话？”
他知道，冻儿想当第。
身下，夏九嘉眼睛黑漆漆、很幽深，望着沈曦，看不出来情绪。
“哦，”清华老师回答，“九嘉同学没接电话。”“九嘉同学”叫得亲热。
沈曦长舒口气——这说明，冻儿比他分数更高，至少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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