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冲他手里抢过酒瓶,忿忿说道:“你存心吧,这让人知道还不得说欺负小孩儿?你妈。”
重岩顺着他劲儿坐下来,他重新活过来也快年
程蔚把盘子里摆成花朵形状牛肉卷拨拉到铜锅里,眉毛被热气熏得皱起来,“告诉服务员,再要两盘牛肉,这还没吃饱呢。”
重岩无奈,这是变着法儿折腾他呢。他和程蔚都不喜欢吃饭时候身边有人看着,服务员都被撵出去,要想叫什东西,只能自己来。重岩把服务员叫进来,又点程蔚要吃牛肉和墨鱼滑。
程蔚拿着酒瓶给两个人斟上酒,“来,来,走个。”
重岩摇摇头,“你这是喝雄黄酒,现出原形吗?”他记得程蔚之前明明是副翩翩公子做派,这句话顿时露出几分草莽气。形象差距太大,让他简直接受不能。上次吃饭还会顾虑他没成年,该不该喝酒问题,这次直接要跟他“走个”。活脱脱就是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程公子山寨版。
山寨版程公子端着酒杯冷哼声,“现在又不打算泡你,还跟你装什?”
铜锅里水汽蒸腾起来,红色肉片、翠绿青菜、泛着青白虾滑落进汤里,再打着滚儿浮起来,腥鲜香味令人馋涎欲滴。
重岩喝口冰啤,舒服地眯起眼睛,“怎样,大夏天吃火锅也很爽吧?”
坐在他对面男人埋头大吃,头也不抬地说:“你说哪有你这样请客,不让客人挑地方,就捡着你自己爱吃来?”
重岩无辜地看着他,“不是说客随主便?”
程蔚抓起啤酒咕嘟咕嘟口气灌下去半杯,“客随主便是这用?”
重岩顿时笑起来。
程蔚斜他眼,眼神里带着谴责,“本公子好心好意地请你吃饭,你说说你干那都是什事儿?有你这背后挖人墙角吗?真看上宫郅你跟明说呀。”
重岩险些口酒喷出来,“谁告诉你看上他?”
程蔚举着筷子冲他点点,“没看上他你来搅和?!”
重岩也知道这事儿在程蔚面前是有些理亏,忙自己斟满杯,站起来说:“呐,是做不地道,跟你赔罪,自罚三杯。”说着咕咚咕咚将杯啤酒喝个底朝天,又伸手去拿啤酒瓶。
重岩笑起来,“爱吃不爱吃,也请你吃顿饭,欠你人情可扯平。”
程蔚听他这说,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小重岩,你暗地里弄什鬼,你真当不知道?”
重岩心头跳,“什?”
程蔚哼声,“不是你搞鬼,宫郅能跟断这干脆?”
重岩晃下神,这男人果然不好哄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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