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施，刚抬起头，背后忽然传来
阵骚动。
这是他在同天里第二次遇上巡警队伍。
纷乱
脚步声由远而近，尖锐哨声打乱胡琴节奏，有人扯着嗓子高呼：“抓汉*！抓汉*！”
抗战结束，国人对于汉*仇视情绪到达顶点，抓个处死个绝不姑息，只见轰隆隆人群如火车呼啸般蜂拥而至，莫青荷手抄口袋看热闹，与此同时，小胡同中名乞丐忽然揭开脸上报纸跃而起，那人仿佛是个痨病鬼，瘦如骨架，蓬头垢面，看都不看破碗里钞票，迈着骨棒似腿跑
两步，噗通下子栽倒在地，他太虚弱，根本迈不开步子。
抓捕汉*人群又呼啸而去，远处传来几声枪响，莫青荷脸色煞白如纸，他并没有朝枪声响起方向张望，而是呆呆看着胡同里不断抽搐青年。
那张脸如死者般灰败，颧骨高突，活像只挂着头发骷髅，但对视刹那莫青荷就认出他，他全身颤抖，突然唤出声：“柳初！柳初师兄！”
他冲到莫柳初身边，险些被他散发出恶臭熏个跟头，摸索着扳过他脸，只见上下牙病态咬合，唇角吐出白沫，莫青荷往他鼻下试，只觉得呼吸微弱，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膝盖下子就软，他朝沈培楠转过头：“沈哥，求求你，看在
份上，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他大脑转得飞快，百转千回想万种示弱和乞求说辞，刚要开口，沈培楠大步冲到跟前，拾柴火般背起那具嶙峋骨架，口吻不容置疑：“走，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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