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九思抬起手，覆在她
头发上，他侧过脸，低头亲
亲她面颊。
“玉茹真乖，”他声音温柔，然后他看着她哭花面容，凝视着她，沙哑道，“
以后，再不会让你吃这样苦。”
“你当真是心肝啊。”
真心肝。
稍稍碰着就疼，轻轻伤着就疼到绝望。
也就是那
瞬间，地面隆隆颤动出声，王树生大喝：“放箭！”
而后便有千万只带火羽箭从城外飞驰而来，周边羽箭朝着顾九思飞来，同时也有士兵在顾九思周边立起盾牌。
不过只是顷刻间，周边早已乱成片，厮杀声，砍杀声，兵马声，周边兵荒马乱，烽火狼烟，晨光与血渲染这个清晨，而他们两人什
都没想，旁若无人拥抱在起，仿佛这世界切，都与他们无关。
“这些时日，不在，你怕不怕？”
顾九思抱着她，仿佛是失而复得珍宝。柳玉茹哽咽出声：“不怕？”
只穿身单衫，赤脚站在城门前，大声道：“开城门吧！”
见他卸下所有武器，王树生终于将柳玉茹拉上来，刚把绳子解开，柳玉茹便把推开周边人，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从城楼上跑下去。
王树生也没让人拦她，柳玉茹路跑得极快。她失贯冷静，疯狂奔向楼下城门，她眼里含着眼泪，像是个十几岁小姑娘，受天大委屈，要去找那个能救她辈子人。
她路狂奔，风呼啸而过，等她跑到城门后时，她整个人衣衫凌乱，发髻散开，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喘着粗气，看着城门点点打开，先进来是晨光，然后那个人在晨光之后，点点显现出来。
哪怕拿命，都舍不得让这尘世脏她裙角半分心肝宝贝。
这是他妻子，柳玉茹。
哪怕在外强悍如斯，于他面前，却永远如娇花般需要人捧在手心上姑娘。
“胆子这大啊？”
顾九思轻笑。
柳玉茹抽噎着，抓着他衣衫。
“知道……”
她哭着说：“知道你会回来。”
他只穿着身单衣，长发散披，赤足站在城门前，周边都是士兵，所有人都带盔持剑，神色严肃以待，唯独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模样，仿佛是闲事踏青看花，对这些烦人小事，都不甚在意。
柳玉茹喘着粗气，两人隔着三丈距离，却是谁都没动。
顾九思静静打量着她，他笑容慢慢散开，好久后，他朝她招招手，声音带几分哑。
“玉茹，”他说，“过来吧。”
柳玉茹毫不犹豫，她猛地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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