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到处是伤，喘息着停在她面前。
夕阳在他身后，映照着漫天彩霞，柳玉茹伸出手，紧紧抱住
他。
她觉得腿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药
效果，她靠在顾九思胸口，听着他心跳，低声道：“九思，
这个人，霸道得很。”
顾九思哽咽着没有说话，柳玉茹靠着他，闭着眼道：“谁想嫁给你，也得踏着命过去。”
顾九思听到这话，身子微微颤抖。
人总得保护什
，为此不惜代价。她得赌这
次。
她看着范轩，最后次确认：“陛下，妾身喝这杯毒酒，您这生，都不会再为难九思婚事，是吗？”
范轩听着这话，不由得笑：“你可真是生意人，朕只说不为难这次，你就说生不为难。”
说着，他看着柳玉茹固执表情，叹口气，终于道：“罢，日后也没什好为难。你说生，那便是生吧。”
听到这话，柳玉茹闭上眼睛，拿杯子，将酒杯饮而尽，而后将酒杯砸在地上。
夫人位置或许会有其他人做。他马上就要当户部尚书，玉茹，”范轩声音有些沙哑，“不值得。”
柳玉茹笑笑，她转头看向殿外，却是道：“陛下，这毒酒毒发至死有多长时间？”
“炷香时间。”
“会很疼吗？”
“不疼。”
“傻姑娘……”他眼泪落下来，猛地抱紧她，“傻姑娘。”
柳玉茹听到这话，在他怀里轻轻笑起来。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想要树上朵花，许多孩子都想要，她个小姑娘，就和人打得头破血流，咬牙抢到那朵花。
这多年，她性子始终还是没有变过。她要东西，拼命，她也要要。
“九思，”她觉得有些疲惫，说不出困意浮现上来，她低喃道：“背
“陛下，记得您答应，”柳玉茹喘息着，她整个人都在抖，急促道，“想同他多说说话。”
说完，她竟是再不愿多说句，朝着殿外猛地冲出去，推开大殿门，然后看见被压在人堆里顾九思。
他脸上挂着彩，身上衣服也早已破破烂烂，许多人压着他，他像条被虫子撕咬孤龙，愤怒又无助。
在大门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柳玉茹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
顾九思看见她，最先反应过来，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挣，就朝着她冲过去。
“死后会很丑吗？”
“不丑。”
“那妾身放心。”
柳玉茹说着，伸出手去，拿起杯子。
她手微微颤抖，她其实很怕，怕极，可是想到顾九思，想到顾九思清明眼，想到他说除非他死，才会让她改嫁，她突然就生出无尽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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